儿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虞缭兀自下针,只在听到杭鹤桥的名字时,针速慢了一息,又很快平静下来。
沈茹筠大约也是怕她听到什么,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虞缭神色不动,眉眼垂敛,只是做着手头的云绣。
最后的收尾结束。
她站起身,抚平这片西方的柔白绸缎,拿上讲台给了瞿姣。
瞿姣不着痕迹扬了眉。
她仔仔细细端详着虞缭交上来的作品,指尖轻触细腻的云绣针脚,眸光愈发柔和,“你学的也是云绣,不知道师承何家?”
云绣派系中,最出名的就是杭鹤桥为代表的杭氏。
但云绣发源地也仍有其余大家传承。
瞿姣猜测,“看这隐蔽针脚,是否师承云城严氏?”
虞缭轻笑摇头,“不是,我应该算家学渊源吧,是从母亲那儿学的。”
沈茹筠正因为瞿姣冷淡态度而火大,听了一耳朵,极为顺口道,“你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
教室内蓦地一静。
沈茹筠说完才想起来还有摄像头,尴尬偏头,对上了虞缭泛冷的乌瞳。
虞缭眉眼淡淡,简洁开口,“这就是沈老师的礼貌吗?”
“是没礼貌才对。”瞿姣也忍不住出声,拧眉看着沈茹筠,“你应该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沈茹筠只觉得不应该在镜头前说,影响自己的形象,不过,说都说了,反正她向来都是首性子的人设。
她往后靠在讲台边缘,轻嗤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虞缭敛了下长睫。
她微微翘起唇,冷不丁道,“你和岑池墨还挺配的。”
“他无能。”虞缭眸光流转,咬字轻巧,“你无礼。”
沈茹筠还反应了一下虞缭的意思。
正在这时,前门处传来推门的动静。
男人低磁嗓音不紧不慢荡了进来。
“缭缭,你还是太客气了,我怕她听不懂。”
“我女朋友的意思是,我们一般管这种行为叫——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