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兮刚跟李牙知会一声,隔日李牙就给了张汝兮说了三个人,张汝兮听了人选名单后,就选了一个年轻秀才来教,年轻人锐气些,她更喜欢。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李牙领命下去,说是三日后,老师就上门。
而前些日的县策也初见成效,县里三分之一的蛮人来换了户籍,还有另外三分二的,皆是藏在深山里的一些蛮人,这些人与世隔绝,食古不化,对汉人颇有敌意。
张汝兮不急,她让差吏们挨家挨户通知,把归划的这些蛮人登记在册在一起,预备做一场动员。
隔了两日,她挑了几个差吏抬轿子,又让进福一路跟随。去了周遭乡里巡视,一路上张汝兮打着帘子,观看郊外的景色。
轿子走在稻田里,一眼过去,满陂的稻田好似金色的巨浪,与天边相连,蓬勃生长。
乡里的里正和几个乡老得知张汝兮要巡视的消息,一早就蹲守在村口接应,
几人一看见张汝兮的轿子过来,忙上前跑过来问好,张汝兮示意停轿,里正替他揭开帘子,让她钻出轿外。
夏秋之际,微风吹拂下,乡里的稻田都飘着禾黍成熟的香气。
云岭乡处在南山县东部,里正姓朱,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半截入土的老汉了,浑浑噩噩的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到南山县的县令。
朱里正收拾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一套衣裳,叫儿子去城里借来剃刀,给自己修了修了胡须,就为了见到县令大人的当日,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若果县令大人怜悯,能减轻田里的赋税,他就是腆着老脸磕破头也愿意。
张汝兮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两轮却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长者,一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禁涌起怜悯之情。
她负手微笑道:“几位长者不必如此拘谨,本官只是随意走走看看罢了。”
几人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对方,忙附和道:“大人说的是。”
张汝兮点点头在西周看了看:“这西周的农户呢?怎么不见半点人影。”
朱里正忙恭敬道:“大人,马上要到八月,稻季将至,故而田中无人劳作,这时节乡人都在砍甘拓呢。”
“甘拓是何物?”
朱里正一听张汝兮没见过甘拓,眼睛登时一亮:“甘拓,俺们乡的茎脆、浆甜多水
就在不远处,大人若是愿意大可前去瞧瞧。”
张汝兮来了兴趣,便点点头随他前去。
踏入那片林地,张汝兮才明白里正口中甘拓原是甘蔗的意思。
一眼望去,一株株甘蔗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当真是广袤无垠。
这世道,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牛马使。
甘蔗林中,男女衣着打扮上都无异,女子用稻草扎着发,穿着男子穿的短打,男子却光着上半身,连件得体的衣物都没有。
这就是南山县的穷苦百姓呐!
林子里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 “咔嚓”声,男女和孩童混合在一起,他们埋着头干活,汗水洒在地上,腰间别着磨得锋利的砍刀,背住竹篓,动作娴熟砍着甘蔗,手起刀落,甘蔗倒地,如同不知疲倦一。
张汝兮走近看了看,朱里正一见,忙跑上前取了半根甘蔗来, 半是讨好的递到张汝兮面前:“大人是否要一试,滋味甚美。”
进福皱着眉头挡在面前:“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咱们大人如何可用?”
闻言,张汝兮心中有些难受。
她什么也没说,挥开进福,取过甘蔗,她举着这甘蔗,咬了一口,清脆可口。
“确实甘甜!”她赞赏道。
得了上官的赞扬,里正大喜,忙不迭命人多砍些,到时候亲自去县里孝敬县令。
张汝兮与里正攀谈着,听闻甘拓是南山县特此,黔洲其他州县并无此物,因着汁中含渣,底层人嫌麻烦,上层人嫌有碍观瞻,十分不雅,故而不流入世。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毫无预兆地在她脑中冒了出来。
“里正。”张汝兮下意识的攥紧甘蔗,询问道:“不知这乡里的甘拓是否有人收购啊?”
朱里正抬起头微微一怔,老实答道:“这是田舍人家自己砍来吃,外头人家不要的。”
“如此。”张汝兮点点头,浮起微笑。
“甚好。”
....
又过了几日,到了月半。
张汝兮穿好官服,坐着西人抬得轿子,到了闹市中心。
因着官府的命令,闹市周遭的商贩己经清空,聚集在一起的皆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