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这般激荡人心,我都想一同去唱。”
张汝兮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众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这时,不知不觉杜萋萋演唱完毕,此乐戛然而止,杜萋萋下了台,众人纷纷有些失落,想叫嚷着再来一遍,但碍于县令在场,也不敢胡闹。
这时,婢女们端上甜品,张汝兮笑着介绍道:“这碗红糖莲子羹,清甜滋润,又有养生之效,诸位不妨一试。”
众人皆未用过甜羹,舀起一勺放入口中,轻轻品尝,顿时红糖的甜香西溢在口中。
坐左下方的柳大户对比起石、童两位大户,也不逞多让,拍马屁道:“妙啊!大人说有养生之效,却味美清甜,实乃佳肴!”
那群女眷更喜欢山楂糖,有几个不识礼数的,甚至偷拿荷包装起来。
宴吃到一半,突然有一伙乐工做好装扮翻着跟斗,跳上台来。
只见那台上正中央有一方锦榻,一乐工跳了过去,众人见他他脸上涂抹白粉,面容沉静,佯装睡觉。
过一会后,他忽作惊醒之态,抚额喃喃:“我刚入梦,见五官纷扰,皆欲争功,实乃奇哉。” 言罢,一旁突然蹦出西个人来。
这西个乐工扮作耳口鼻眼,身着黑衣在五官处各涂抹上白粉,都跳上台来,一一向睡觉之人道贺。
几人先是道明睡觉之人名为“脑袋”,而后又彼此介绍自己的身份,而后恭贺“脑袋”金榜题名,随即开始争功。
台下的宾客看着这场景,惊愕不己,他们从未看过如此百戏,只觉得别开生面。
一开始那“脑袋”捧哏几人演的五官,开始和稀泥。
“放肆!”
“胡说!”
“无理!”
“撑得!”
只听见几个五官指着“脑袋”一通骂,众人哈哈大笑。
先是那扮作“鼻子”的,先声夺人:“我乃鼻子也!脑袋!我可告诉你!你所以金榜题名,那全仗着我这鼻子给你挺着呢!”
说罢,他昂首挺胸,甚是得意。
台下几个笑点低的,皆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台上的乐工却丝毫不被台下的笑声影响,那叫“脑袋”奇怪道:“跟你这鼻子有甚关系?”
“鼻子”趾高气扬道:“太有关系啦!你想啊,我这鼻子司呼吸,若无我纳新吐故,你焉能存活?”
说完,又与“脑袋”一唱一和,说自己嗅世间诸味,香臭美恶,皆由他辨,他的功劳最大,当为五官之首。
石员外瞪大了眼睛,听到这句台词兴奋地拍一下大腿,笑道:“鼻子说的有理!有理!”
而台上的“鼻子”这一说,一旁的“眼睛”可受不了,开始与其争吵。
“眼睛”怪模怪样的瞪大眼睛:“胡说!我眼睛比鼻子重要。”
“脑袋”摇头晃脑反问:“有何凭据?”
“眼睛”摇摇脑袋,撇嘴道:你的聪明,你的才智,全在我身上才能体现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我眼睛,你能表达喜怒哀乐吗?嗯?没我眼睛,你能看到这大千世界吗?嗯?”
看见两个人争吵,台下的人皆抚掌大笑。
台上“眼睛”和“鼻子”不断的争吵,“眼睛”气道对“脑袋”说:“对啦,你日归家是谁为你认路的?”
“脑袋”假装恍然大悟:“对对,真离不开这眼睛。”
“鼻子”在一旁反驳:“没事,没事!离开眼睛你照样能归家。”
“脑袋”反问:“不行啊,没有眼睛我拿什么认路啊?”
“鼻子”道:“哎,用我这鼻子,闻着咱们就回去啦!”
“脑袋”装傻充愣:“我长个狗鼻子?像话吗?”
此言一出众人笑的仰后合番,几个女眷也憋不住以袖掩面偷偷地笑。
而“耳朵”在侧,见几人争吵也急不可耐,抢声道:“胡说!刚才说什么啦,我可全听见啦!说什么,眼睛重要,我这耳朵可有可无吗?”
此言一出,就连坐在张汝兮身侧的尉迟崖也忍不住笑出声了,更别提一个劲的哈哈大笑的进福。
台上“脑袋”又于其斗嘴,到了后面“嘴巴”也加入战局,五官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的面红耳赤,几个人指手画脚,争论不休。
正厅之内,笑声不绝于耳,县里的李员外,更是捂着肚子对美妾说道:“怎这么好笑,这真是天底下第一好笑的百戏,娘的!可真是笑煞我了,笑得肚疼。”
结束之后,众人意犹未尽,还有不识礼数的郎君探头探脑,大声询问百戏结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