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齐府上下并未找到此人身影,我到时再命人仔细搜寻。”
“好。”张汝兮点了点头:“还有那个叫鲁七的凶徒,我执意将此人带回来,一是此人是齐府护院头目,也许知道齐可廉的一些阴私,若从他嘴里敲出齐可廉的罪证,在就再好不过。”
“二是齐可廉此人心狠手辣,万不可不防,鲁七被我断了手足,万一我等一走,他就杀人灭口,反咬我等一口,那就说不清楚了。”
“抓齐可廉一事,一定要快!”
李双郎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张汝兮又伸手拿了半片炊饼,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撕,心不在焉道:“等会吃了饭,我先去看看那韩氏和梅花,起草一份证词,让这两个人认下再说。”
“此二人的证词,虽然难以坐实齐可廉戕女弑妾的罪行,但也举足轻重。尤其是那梅花,我瞧带她出来的时候,她己经醒来了,齐可廉欲灭人口实的事实,她也可为铁证。”
李双郎道:“那鲁七又如何处置?”
张汝兮一听,蓦地抬眸:“下重刑!此人为虎作伥,手段狠毒!方才在府里之时,你和陈遂差点就叫他杀了!这种人,若是死不开口,那就死也不足惜!”
李双郎神色一凛,颔首道:“明达明白了!”
....
饭后,张汝兮匆匆起草了几张证词,就拿去韩氏主仆二人暂歇的屋子,脚一跨进门槛,就听见屋里头传出来的幽怨呜咽之声。
张汝兮脚步一顿,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见梅花伏在韩如娘的榻边,不住的抽泣痛哭,而那床榻之上的韩如娘也是满脸涕泪。
张汝兮走了过去,咳嗽两声。
梅花一惊,慌忙从地上爬起身来,给张汝兮行礼。
张汝兮点了点头,自己个搬了根凳子,坐在韩如娘面前:“你..”
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握拳叹了一声,只道:“我会替你做主的。”
“韩氏,你现在还能开口吗?”
韩如娘哽咽一瞬,嘶哑的喘息了两下,只闭上眼睛道:“...我..好.痛..”
张汝兮神情复杂的垂下眼帘:“晚间,我再去太医院寻御医来给你看看。”
“如今还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和梅花。”
说着,她举起手上的纸:“这几叠纸里头是一些证词。”又问梅花:“你可识字?”
梅花木木道:“奴婢跟了夫人多年,只识的几个字,不全..”,张汝兮就把纸头给她:“没事,你给她念念吧,不认识的我会补充。”
“是。”梅花哆哆嗦嗦接过来,念给韩如娘听。
念到“由齐府婢女陈梅花目睹,鸿胪寺卿齐可廉因戕女弑妾一事被窥破,惧遭揭发,竟欲于府中杀害大理寺少卿张宗代一行。” 时,梅花手一抖,猛地跪在地上,泪如泉涌道:“大人!这不关奴婢的事情啊!”
“奴婢不想死啊!”
“大人——”
张汝兮俯身按住她的肩膀:“梅花,你是不是怕,一旦作证,你家大人必不饶你,定会杀你灭口?”
“是...”梅花深深的伏在地上,声颤不止。
张汝兮手上力道一重,盯着她的眼睛。
“你家大人,连嫡亲女儿都能杀,纵为其诞下一子的妾室也不放过,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你若是作证,我必保你!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踌躇不定,唯有死路一条。”
梅花一怔,眼中的泪涌的愈发的汹涌,最后,只能深深点头。
“奴婢愿意作证。”
张汝兮闻言,颔了颔首,松开手,同那韩如娘道:“韩氏,你也一并签字画押吧。”
韩如娘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悄无声息的淌进鬓角,她痛的浑身发颤:“我....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