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摆手:“登堂入室多不自在?我不过一闲云野鹤之人,不喜那些框框。”
嘶!
李衡山惊愕:“先生,莫非当真就没有一丝挽回余地?”
“我已将姿态放至如此。”
“你莫不是真要鱼死网破?”
李衡山明白,凌天这样的人,要么是为自己所用,要么就必须死,否则今后必成李家心腹大患。
“那又如何?”
凌天耸肩,随即缓缓起身,原本平静的眼眸之内,亦是泛起了一抹决断,李衡山看在眼中,心头狠颤,此时他竟感觉到,凌天身上气息,有了明显变化,宛若是神人一般。
“先生,你……”李衡山话未出,凌天摆手打断,负手轻语:“我已说过,我不过是一闲云野鹤之人,只想娇妻美眷在怀、日日勾栏听曲、此生足矣。”
“不过!”
“虽我胸无鸿鹄之志,亦有悲悯之心。”
“疟疾横行,则意味着枯骨成山、我自可云游山间,不问世事,可倘若我真那么做了,此生我亦将良心难安。”
“更无颜面对恩师谆谆教导之心。”
“故、你也不用多费心思了,我不仅不会跟你合作,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合作。”
“虽我没有匡扶社稷之心,却懂仁义礼德,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万民惨死而不过问?”
“所以!”
“我准备自己开设药摊、先度三山之危。”
“倘若三山之危可解,我自当开设医者课堂,将大疫处置之法悉数传授。”
“毕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