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时,梁俊裹着睡袋缩成一团,“是不是注定要藏在帐篷里恋爱?”他听着李晓娟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数到第七下时,她的手掌轻轻落在他肩头, 触感像冬日暖阳,穿透了冰冷的隔阂。
暴雨果然在凌晨突袭。
梁俊抱着睡袋钻进李晓娟的帐篷,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颈间。“我帐篷湿了。”他的声音裹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就挤一晚,我保证......”
“没事,大家都是女人。”李晓娟一边说着一边把保温杯推过去,枸杞在滚水里舒展成猩红的眼睛。
后半夜,梁俊的指尖爬上李晓娟后颈时,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你说过不会......”
“别怕,我们是一样的。”他贴着她耳垂呢喃,另一只手摸向冲锋衣的拉链,李晓娟的瞳孔在听到布料摩擦声时骤然收缩,像极了被强光惊扰的夜行动物。当她的后背贴上潮湿的帐篷内壁时,梁俊闻到了她发间残留的鼠尾草洗发水香味。
山风卷着暴雨拍打在帐篷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吞没了所有挣扎,露营灯在剧烈晃动中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黄绿色篷布上,扭曲成两只正在搏斗的野兽。梁俊用膝盖压住她抽搐的小腹,手掌贴在她后腰,隔着速干衣数脊椎骨的震颤频率。他的指尖触到她锁骨下方未愈的齿痕,那里还残留着某种草莓味遮瑕膏的甜腻。
当最后一声呜咽消散在雨中,他听见帐篷外有野山莓被碾碎的声音,猩红的汁液顺着防水布缝隙渗进来,在防潮垫上蜿蜒成细细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