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仿佛永远不会停歇。首发免费看书搜:美艳教师 myjschina.com
绵绵细雨笼罩着整个小镇,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戏楼前的青石板路上,三三两两的居民撑着伞,低声交谈着,眼神时不时瞟向那座古老的建筑,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姚所长站在戏楼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零星撑伞的居民,眉头拧成了疙瘩:“傩戏楼己经封了三天,可镇上流言越传越邪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沙哑:“有人说是冤魂来索命,还有人说半夜听到戏楼里有女人哭......今早又有孩子说看见檐角挂着头骨晃悠。其实早撤干净了,可家长硬是抱着孩子去邻县做法事......”
“再这么下去,人心就彻底散了。”杨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几个裹着蓝布头巾的老妪正缩在巷口烧纸钱,火星在雨中明明灭灭,灰烬被风卷上半空,又落在戏楼斑驳的朱漆大门上。
“自打那晚之后,镇上的人都说是傩鬼显灵,报仇索魂。现在人心惶惶,连晚上都不敢出门。傩戏楼更是没人敢靠近,生怕惹怒了鬼神。”姚所长指着墙角堆积的纸灰:“赵阿婆带着傩面在街口烧了三天纸人,说是要送阴兵回地府。”
“看来我们的首要工作是解人心魔呐!”杨杰长叹一口气,目光转向项云飞:“项云飞,你怎么看?”
项云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望向戏楼的横梁,他轻轻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血字突然出现又消失,听起来确实像是鬼神作祟。不过,我更相信这是人为的。”
“你有把握破解这个谜题吗?”杨杰问道。
“枫哥,脚手架。”他不置可否,头也不回地伸手。
铁架吱呀声中,他攀上横梁,鼻尖几乎贴上潮湿的木料。紫外线灯扫过横梁时,细密的荧光颗粒突然在榫卯接缝处浮现。他掏出放大镜贴近观察,木纹沟壑里嵌着些透明晶体,像是融化的冰糖。
他用指尖捻了捻,又凑近嗅了嗅。
“氢氧化钠潮解了。”他喃喃自语,忽然转头朝下方喊道:“秦法医,带pH试纸了吗?”
他取出棉签蘸取凹槽里的粉末,试纸触到结晶的刹那变成深蓝。
项云飞眯起眼睛:“强碱性残留......”他将样本装进密封袋:“帮我照下瓦顶。”
佐枫举着电筒过来时,正看见项云飞像壁虎似的攀在梁上。青白的光束在青瓦间游走,当光斑定格在某处时,项云飞瞳孔骤缩——横梁上的七块瓦片排成一列,边缘处有细不可见的孔隙。
“导流槽。”他轻敲瓦片,回声空闷。
“谜题闭环了。”项云飞点了点头,随即跳下脚手架。
“这么说,血字的出现和消失,都是人为的把戏?”杨杰听完项云飞的汇报,眉头微微舒展。
“没错。”项云飞点了点头。
杨杰沉思片刻,随即露出一丝笑意:“既然要破人心里的鬼,我们不如卖个关子,让镇上的人亲眼看看这个“傩鬼显灵”的把戏。”
项云飞会意地点了点头:“好主意。”
第二天黄昏,雨终于停了。
“真要这么干?”姚所长第无数次擦拭警徽:"赵阿婆说今晚是回煞夜......"
杨杰没答话,目光扫过人群前排的八仙桌。项云飞正往瓷碗里倒透明液体,浓烈的酒精味混着雨丝钻进鼻腔。佐枫正在横梁上布置着什么,滑轮组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当姚所长敲着铜锣挨家挨户喊人时,卖豆腐的阿婆死死扒着门框:“官家莫要诓我!傩王老爷发怒,去了要折寿的!”
半小时后,戏楼前才聚起百十号人。穿靛蓝侗布的老人们攥着五色线手绳,妇女们把孩童的脑袋按在怀里,几个胆大的后生举着手机,镜头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楼外突然传来争吵声。赵阿婆挥舞着铜铃杵在警戒线外,傩面额头的镇魂镜映着警灯,晃出妖异的红光:“谁敢动傩神爷的咒印,全家都要遭瘟病!”
杨杰微笑着伸手:“赵阿婆是吧?您请进,是鬼是神,看完之后您在下结论不迟。”
“听说北京的警察同志要在这里破解傩鬼的谜题。”一位中年妇女低声说道,眼中满是疑惑和畏惧。
“傩鬼显灵,哪是那么容易破解的?”旁边的一位老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今日请刑侦局的同志作法破煞!”姚所长喊完这句,自己先打了个寒战。
项云飞踏着积水走上戏楼台阶时,听见人群里飘来一句侗语嘀咕:“这年轻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