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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的妻子困倦得用被子裹紧自己,躺在枕头上只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颊,闭上了眼眸。
裴榆端着洗脚水,下楼梯走到客厅时脚步顿住,看向孤身站在他对面的人。
他眉心微蹙,面色冷肃,“裴衍翎,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夜色中的男子犹如幽魂,身上的衣服像是从裴榆的衣柜里拿出来的,乍然看过去,仿佛是裴榆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倒影。
“裴榆,你真的从湖底爬出来了啊。”不请自来的裴衍翎低声说道,窗外惨白的月色晃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了他唇角勾勒的弧度。他此时看起来与在水雾面前的模样截然不同,变成了另一种扭曲的东西,眸色极冷,本就与裴榆想象的脸庞此时几乎寻找不出差异。他的瞳眸中浮现出了一抹可惜,他明明都已经将裴榆的手脚尽数折断了,怎么这样都能被他爬回来。
裴衍翎捂住自己的额头,撕裂的疼意令他控制不住的用拳头砸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来,反差的在轮廓凌厉的脸上流露出了懦弱的神情,“哥,从小到大,我为你承担了无数的痛苦,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发烧到呼吸困难,是我为你熬过去的。你体寒、每到雨天骨头都会疼还因为作息不良有胃病,是我帮你疼了一次又一次。你的公司项目受阻,对手窥伺,内部股东施压,是借了我的气运,让我倒霉了几个月,你才能成为裴总,有这样人人艳羡敬仰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