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优惠政策。”
“此外,最近城里多了不少定居人口,导致市区再次显得拥挤不堪。
这个问题需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
“话说回来……本月的赋税收入较上月又增长了一倍不止,如此丰厚的税金,你真的打算一分不留地上缴吗?”
凤阳县衙之内,县令办公的简朴房间里。
刘诗漫,这位担任县令文书工作的女子,看着正在专心查阅卷宗的柳白,眼中闪过一丝隐忧。
她深知柳白如今的处境——身为小小县令,却已被朝中某些势力盯上打压。
一旦让胡惟庸寻到任何破绽……
官场风波险恶,而柳白的身份卑微,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更显弱势。
眼下凤阳县蒸蒸日上,若仍毫无节制地大张旗鼓推进各项事业,则恐将令他的处境愈加艰难。
听罢刘诗漫汇报以及善意提醒后,
“我也想留啊!可有见过哪位县尊穷得要偷自己属下的钱才吃得上饭的么?”
柳白展露出些许落寞之色。
闻此言,刘诗漫不禁面色一沉:
“你还好意思说!”
“没办法呀,总不能饿死吧!”
……
二人相识已近两年,每次见柳白衣着朴素仅几套旧衫轮流换洗,刘诗漫暗自思索半晌,终是下了个令自己都惊异的决心:
“或者……我们截留部分税收如何?衙署内许多办公器具都已破败不堪,正需用这些资金改善环境,而且……”
不等她说完,
“绝无可能!这事不容商量。
别的事还能讨论,此事断然不可!”
柳白斩钉截铁,当即回绝。
在刘诗漫提议私吞税款时,柳白果断抬手阻止: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做!”
柳白坚决表示,“哪怕饿死也不能违背原则。”
“你怎么这般不懂变通!我不管了!”
刘诗漫气恼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奔出房间。
其实并非她愿意如此行事,只因每每目睹柳白为凤阳谋福却甘愿自身贫困,甚至连饭食都成问题时,心中总有说不出的难受感。
片刻之后,一名差役匆匆跑入:
“老爷,您又把刘姑娘惹生气了!”
方才目睹刘诗漫匆忙离去模样,差役怯生生问道:“出了什么事?”
然而未待县令回应,又一消息传来:
“外面来了批商人,称是从应天府远道而至,恳请谒见老爷!”
“应天府来的商队啊,这是大贵客呐!”
柳白心中暗暗欢喜。
随后在府役引路下出门相迎,
当瞧见门外笑意盈盈等待之人时,他顿时怔住,赶忙上前。
“哎哟,原来是您老!”
眼前站者竟是当今圣上朱元璋。
面对柳白到来,朱元璋笑容依旧,上下打量这位年轻人。
“记得当初你说过,凡在凤阳之事皆可来找你帮忙。
看来,咱们倒真是有缘。”
朱元璋故意以平常语气说道。
同时目光紧盯对方,意图判断其是否识得自己天子身份。
然而结果却让他略感失望。
虽说柳白系他亲笔提名的首任恩科状元,可当年封赐之际,对方居然都不敢多看自己两眼。
柳白作为来自后世之人自然知晓太祖性情乖张难测。
因此即便察觉对方身份非同一般,表面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寒暄起来。
稍有差池,新晋状元便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因此,当初受封之际,他根本不敢抬眸直视。
与他同科的三十五名举子,全都没敢抬头。
再者,历经五六载时光流转,柳白早将当日匆匆一瞥间所见的朱元璋容貌忘得七七八八。
此时此刻再度碰面,他又怎可能记起对方的模样?
“哈哈,老爷子您这话说得太客气了。
您能来我们凤阳考察,本身便是对我们这座城的认可,这是我们的荣幸啊!若您愿意在凤阳投些资,那咱们的百姓不就有更多就业的机会了吗!”
“来,大家别站着了,里边请坐吧。”
柳白的话语虽然透着几分恭维之意,
但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习惯动作。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只是互相恭维罢了。
旁观的朱棣看到柳白那虚伪的表情时,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