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项啊……但他并没有因此介意太多,毕竟更让他在意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还记得昨天我对你说过那句‘落后就要挨打’的话吗?”
“字字如惊雷在耳,标永志不忘!”
尽管还不完全明白这话背后的深意,朱标依然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重要哲理。
柳白轻叹一声:“这句话源于血与火的教训,无论是在思想还是力量上处于下风的人,注定只会沦为被动挨打的对象,正如猎物之于猎人。
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广阔,而我们所面对的威胁,绝对不仅仅是眼下可见之人!”
看着逐渐迷惑的朱标,柳白再次问道:“你觉得自己的世界有多大?”
“这还真是个让人困扰的问题啊……”
朱标一时语塞。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的眼界到底覆盖了多少范围,毕竟连近前的世界还尚且未能探索清楚。
“倘若有一天,我们的家园遭遇血光之灾,青壮被屠戮殆尽,无辜民众惨遭屠城,女子被当做玩物般践踏,你作何感想?”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
面对上一个问题,朱标一时语塞。
而这次,他毫不迟疑地给出了答案。
“我大明百万将士皆是热血男儿,我大明的男子汉还未死绝,这种惨剧绝不会成真!”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朱标必当第一个披甲上阵,即便捐躯沙场,也要拖个敌人垫背!我若身死,还有我的子孙;若朱家男丁皆战死,那便是女子上阵又有何妨?纵使战到最后一人又如何?”
虽平时温和有礼,可此刻言语间尽显男子汉气概,目光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心。
一旁的柳白见状,眼中不禁露出些许赞许之色。
老朱家的儿郎骨气确实硬朗。
然而,单凭勇气并非万全之策。
“你可曾想过,哪怕我大明儿郎全部牺牲,依然无法抵御外敌入侵?”
历史已经证明,自从机枪这类高效杀器登上战场,数量的优势变得毫无意义。
尤其在装备落后时,一处机枪阵地就能屠杀数十万步兵骑兵。
“先生,还请细说。
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标也愿全力一试!”
柳白的声音里已没了之前的决然气势,反倒格外冷静。
他说的是未来可能的假设,这意味着尚有机会扭转乾坤。
“我不能透露更多详情,不过关于北方战场局势想必你也清楚吧?”
一听到北方,朱标心中顿生警觉,杀意隐隐浮现在眼中。
“若是真的来自北境威胁,那待我回京立刻启奏父皇……”
眼看着朱标焦急万分,似乎迫不及待要返回京城商议对策,柳白赶忙示意他先安定下来。
“你先别急着行动,今天我找你说的并不是让你去灭了谁。
先听我说完,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从自身寻找原因,而非总怪罪外部。”
朱标闻此言微微皱眉,不明白何须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但他仍强压下激动情绪,“是标太过冲动,请先生继续指教,这一次标必定控制心绪,虚心求教。”
柳白语重心长道:“要从自身找毛病,而且分析形势要眼光长远些,不只是看眼前得失。”
“就拿昨日我提过的八股文来说,当时举出火铳、火炮的例子你觉得我在强词夺理吗?也许你认为那些内容与科考学问并不相关,应属于工匠考虑范畴?”
尽管没有明确回答,但从朱标略显闪躲的眼神不难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是此刻朱标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只试探性地辩解道,“先生,其实八股文或许也没有您说得那么糟糕,毕竟这是父皇亲自拟定的考案,近几届科举均以八股文为命题,士子们都是按照这个标准备考的……”
“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吗?唉...算了,跟我走吧。”
柳白见朱标依然坚持己见后,轻轻摇头叹气。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哎!先生、柳兄...等等我啊!”
朱标看到柳白摇头离开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反对触怒了对方。
他也不顾及自己的太子身份,急忙起身紧随其后。
“先...柳县令,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来到凤阳城的后院后,朱标看见柳白径直走向马车,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去工业区。”
“工业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