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帝王般的威压下，竟如群臣觐见君王，本能地产生了臣服、颤抖、甚至跪拜的冲动。但这股冲动刚一升起，便被张昭更加强横、更加霸道的意志瞬间压制、整合，如铁腕君主镇压了一场未遂的叛乱。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你的布局？”

张昭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冰冷的战意。他迎着那道足以压塌万古的目光，冷声反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坚冰，砸向那神圣的威严。

“这片土地，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妖族来做主了？”

“有意思的蝼蚁。”

妖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含任何温度的弧度，那并非笑意，而更像是一道刻在完美雕塑上的、预示着毁灭的裂痕。那是一种神明俯瞰着垂死挣扎之物时，油然而生的、混杂着残忍与玩味的漠然。

“在本皇面前还敢如此放肆的，你是第一个。”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天地间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颗无形的星辰，沉甸甸地砸在现实的基石上，让万物为之颤栗。

“作为奖励，本皇会赐你一个最痛苦的死法，然后将你的灵魂，制成我王座上那件最懂得如何哀嚎的装饰品。”

话音未落，他缓缓抬起了一根手指。

那是一根太过完美的手指，修长、白皙，宛如用昆仑山巅最纯净的暖玉，耗费万年时光精心雕琢而成。然而，就在那毫无瑕疵的指尖，却萦绕着一缕比深渊更加纯粹、足以让世界万物尽数归于虚无的漆黑。

他隔着静止的时空，对着下方的张昭，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