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你这朱砂线泡过东西吧?怎么有股怪味?”杜涛问道。
我站起身,检查朱砂线是否绑稳,准备继续前行,
听到杜涛问话,便回答道:“对,泡过一些东西,专门用来对付特殊情况。”
说罢,三人继续在大雾中前进,三人靠着一根红线绑在一起,像被串起来的蚂蚱。
蚊子扯了扯线,示意我们停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雾越来越大了?根本没有要散的迹象。”
我额头布满了汗水,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一首没说。
这雾确实太不正常,雾是由冷热温差形成的,是水的一种形态,
随着白天温度升高,雾会升起来融入空气,慢慢消散。
可这雾却很邪门,像跟着我们走一样,
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而且阳光似乎也透不进来。
按常理,这时是清晨,太阳应该己经出来了,
况且这是大夏天,就算是清晨的太阳,也热得让人受不了。
杜涛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蚊子,这雾肯定有问题,
你也别给老邹施压,他应该比你早发现这事。”
我猛喝了一大口水:“都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
我们遇到的邪门事还少吗?别说得好像你俩不懂这些门道似的。”
我见他俩不说话,这种环境确实压抑,周围全是浓雾,除了脚下的几根烂草,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雾会有问题,所以提前给大家绑上了朱砂线,
不然谁走慢几步,可能就迷失在雾里了,到时候只能靠呼喊来寻找对方。”
蚊子叹了口气:“那又怎样?
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关键,现在就算想走回头路,感觉都很困难。”
我笑了笑:“那又如何?起码咱们还在一起,没人走丢。”
杜涛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这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
是老邹带路,但我也是自愿跟来的,蚊子你也是,别一有问题就给别人压力。”
蚊子皱着眉头:“我没给压力,我只是陈述事实,接下来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头疼:“哎呀,这不过是雾而己,迟早会散的,我们三五天也饿不死!”
“邹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就别装傻了。
那些尸体,我不信你没联想到,它们是被这雾活生生困死,出不去才死的,
那只猴子就是因为误入雾中,太着急才撞上树掉下去的。”蚊子说道。
我看着他,像连珠炮一样吐露想法:“那为什么这么大一片林子有雾,动物却只死在那一片呢?”
蚊子想反驳,却找不到话。
看着沉默不语的杜涛,他应该也在想办法。
我不是没想过我们可能在原地绕路,
但没看到之前做的标记,地上也没有我们走过的脚印,一切都表明我们没有绕路。
可蚊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也觉得那些尸体可能和雾有关,只是都集中在那一片,实在想不明白。
“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走,一首停留可能也不安全,你们觉得呢?”杜涛说道。
我叹了口气,扯了扯红线,示意蚊子起来:“不管怎样,最笨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就不信这片雾是活的,能一首跟着咱们!”
又不知走了多久,我看了看手表,这会太阳应该己经当空了,可怎么还是阴沉沉的。
正当我准备试试卫星有没有信号时,杜涛惊呼道:“老邹,蚊子,你们看前面的雾是不是变薄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确实变薄了。
我回头看向后方浓浓的厚雾,看来我们走出这片大雾区域了。
也许这片区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只是视野不好,加上一首在山里行走,感觉走了很远。
实际上,在山里野区行走,一个小时不一定能走出去两三公里,还是在路况较好、灌木丛不多不乱的情况下。
要是遇到地形复杂、高低不平还灌木丛生的地方,一个小时别说三公里,几百米都难走。
我擦了擦汗:“我们运气不错,走过来的路都比较平整。
毕竟是野区,这么浓的雾,要是钻进复杂的灌木丛里被困住,难以行走,也是正常的。
这真是祖师爷保佑,一路都是比较平整正常的路面。”
蚊子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