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杜涛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当成炮灰。”
说完,我不顾多杰和蚊子的阻拦,抓起背包就想向杜涛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当我心急如焚,抬脚欲往杜涛消失的方向追去时,
德爷那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意味道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别莽撞,这林子你这会进去多半就出不来了。”
我猛地刹住脚步,心中虽满是不甘与焦急,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缓缓转过身,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想看他能给出什么说法。
德爷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点上。
烟雾袅袅升起,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给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们没想要他的命,只是需要他引路。”
德爷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笃定。
我心中的疑惑越发不可收拾,忍不住质问道:“那为啥不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们?”
德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又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他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嘴里依旧叼着烟,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多杰面前,仿佛那几个背包没有重量一般。
随手将背包丢到多杰脚边,而后一屁股坐在背包上,那姿态随意得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
“一会就麻烦你们多背两个包了。”
多杰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没有问题。”
看着这一幕,我只觉得一头雾水,
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状况。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德爷,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可他却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多杰,急切地问道:
“多杰大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多杰微微闭上双眼,双手依旧合十,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深邃而平静,
说道:“是因为恐惧吧,如果事先知道就不会有恐惧。
而恐惧之下才能让灵魂颤抖,从内接受力量,
抓住一切可以求生的可能,也才可以真正唤醒巴族的狂战士。”
听了多杰的话,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额头冒出,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蚊子,只见他也是一脸震惊,
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们对视了一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还可以这样操作的嘛?
这世界是真实的嘛?
我以前生活里所经历的事都是真实的吗?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灵魂?从内解除灵魂封印?
我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还在那里不停念诵咒语的星崽身上。
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虚幻。
看着他那专注而神秘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水平的狠角色。
首到后来师兄再次和我相见,他说起渝地有一个古巫的传人,丢张叶子就可以盖住日光。
我才又回忆起了此人,询问一番之后,对方也只是眉头紧锁片刻,
笑笑便不再说话,不管如何询问缘由也不再回答。
星崽念咒的声音戛然而止,急促的呼喊打破了周遭的紧张氛围:
“丝线可能不够,大兄弟你有没有带丝线?”
他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迫切。
我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个死结,心里暗叫不妙。
立刻翻找着背包,无奈地回道:“我只有朱砂线,太粗了,可能你用不上。”
这关键时刻,真让人干着急没办法,我紧咬下唇,满心懊悔没带合适的丝线。
平时都会带点鱼线和鱼钩在身上的偏偏这次没带。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多杰沉稳地走上前。
神色平静,开口说道:“我的藏袍都是用细线织成,应该能用。”
说罢,他双手熟练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