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一小段路,像是黑暗中一条寂寞的光带。
又开了一会儿,看到一段路边的大首道,想着在这里休息应该安全些。
毕竟我可不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莫名其妙地被疾驰而过的大车碾死。
那确实有些悲惨了。
停好车后,我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网络信号,这是个好事,毕竟那些该死的催债人员不会吵到这片刻的安静。
百无聊赖之下,我打开了车载音乐。
熟悉的旋律在狭小的车厢里流淌,这是我曾经和朋友们经常欢唱过的歌。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不知不觉自己一个人居然也跟着唱了起来,从开始的轻轻哼唱,到打开窗户大声的宣泄。
渐渐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疲惫,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 阳光还未完全照进车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就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不是没信号嘛?怎么又有了!这玩意还分早晚?
难不成晚上关了信号塔省钱啊?
“喂?”我带着浓浓的睡意,满不在意的说道。
“你是罗衍不?”电话那头传来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声音大得像是要冲破听筒。
我瞬间清醒了些,第一反应就是催债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厌烦。
居然连我这只有少数人知道的道号都查到了,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找被拐卖的失踪儿童。
“是我,你哪位?”我警惕地问道。
“我跟你说哈,有个叫杨峰的,他推荐你来我这干点活。”对方语速很快,像是生怕我挂电话。
我皱了皱眉头,杨峰?
那不是德爷的打手嘛?
我和他交情不深,可以说也没啥接触,多半是杜涛他们捣鼓的事。
“做啥事?”我疑惑地问。
“你别问,反正事成之后给你十万块,干不干?”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动。
可很快又冷静下来,十万块?在我这巨额债务面前,简首是杯水车薪。
“不告诉我做什么,我肯定不干的。”我冷冷地说道。
现在的我,说实话己经无所谓了,这点钱根本填不满我生活的窟窿。
“哎呀,你这人咋这么轴呢!
再给你加几万,这边真缺人手!”对方一听我拒绝,明显急眼了,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我还是坚持问道:“到底做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跟老祖宗借点钱。”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可十万块,对现在的我来说,又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沉默着,脑海里各种念头疯狂交织。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我想想,如果有空来的话,再给你回话。”
挂了电话,我望着车窗外的戈壁滩,心里己经那一刻就有了答案。
我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是人是鬼谁说的清楚?
说不准就是找个背锅侠不一定。
反正我都己经决定找个风水好的好地方结束这一切了,有啥好挣扎的。
何必再去趟这浑水,万一再惹上更大的麻烦,那就更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怕是死都死不畅快了。
又过了一天,我站在一座沙丘上,望着下边那片平静的湖水。
湖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西周沙丘环绕,这不妥妥的聚宝盆嘛。
确实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心中不禁感慨。
若是真要在此结束生命,倒也不算辜负自己最后的时光。
正沉浸在思绪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不是,这地方不是没信号嘛?
到底是怎么打进来的啊!
我这拿的也不是卫星电话啊,这时有时无的信号也最多就一格,而且维持时间也大多是一刹那就消失。
怎么就能这么巧合?
随意的按下接听:“想好了没?到底帮不帮忙?”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急切。
我心想如果真有机会,那么谁也不想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一生。
如果他不会打电话回来,那么说明也就那么回事。
但如果会再打电话回来,倒是可以聊两句看看事先。
说不准真的是老天在给我第二次机会,会有什么转机出现。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