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根本还没研究透彻。
绝对不可能做到完全天衣无缝的遗忘。
就算是像他说的,那些酒吧里给女孩子喂药的坏男人,
那些药物的厉害之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些男人获得的药物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生产的玩意,
哪有什么药量控制和专业性方面的道道。
这女生起来记不得床上的事,但是也还是可以想起前一天晚上有喝过酒,虽然期间发生了啥可能是模糊的记忆了。
但是喝过酒是肯定不会错,也还是会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可以拼凑,不至于是完完全全的断片。
那么在这次经历中,对我来说最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根据刚才自己得出的结论,继而从脑子里开始疯狂搜刮那些零散的记忆,可能不会被模糊或者篡改的记忆。
,!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片勘探石油的废墟!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坐上车,发动引擎便疾驰而去。
甚至没去管王辉作何感想,也没跟他打一声招呼。
我心里想着,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有啥好礼貌的。~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而且估计也无所谓,估摸着本来也没把我当作真正的朋友,我对他来说也只是值一个介绍费而已。
我记得那片营地的地形与沙漠接壤,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么一大片的时间里的记忆,想要通过药物完全模糊是绝对不可能,
除非是给我做个开颅手术,把我脑子割下一块!
但是很明显,我的脑壳非常完整,没有任何手术的痕迹。
此外,除了地形特征,还有那些山脉的形状以及一些模糊的信息,
现在都可以用来辅助我确定位置。
我不停地在卫星地图上查找着,
想着通过时间来计算距离。
然而从时间上来判断却异常困难。
因为如果真如王辉所说,我的记忆已经严重错乱,
那么有可能在他们送我出来的时候,或者连出发时的情形我都记错了,
说不定不是在白天出发,而是在晚上呢?
不过,我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一些东西的。
有时候我这人就是这么固执,一旦犟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倘若不把这些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担心自己会因为不断地思索而迟早精神崩溃。
此后,很多天来,我不停地寻觅。
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一处又一处地更换地点。
渐渐地,我感到身心俱疲,不禁暗自思忖:就算这些记忆是真的又能怎样?
若是假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包里的钱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不就得了?
我何苦如此执着呢?
就在我心生退意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水漫金山”的场景。
对啊,水漫金山!
无论记忆如何错乱,如此宏大震撼的场景,总不至于那么轻易就被篡改或是变得模糊吧。
就好比一场强烈的地震,灾害过后被救助的人可能已经神智不清,
甚至可能让人忘了自己是谁,但绝对不会让人忘记曾经经历过地震。
这便是自然的强大力量,一旦亲身见识过,就会深深地烙印在骨髓里、灵魂中,令人终生难忘。
我迫不及待地疯狂搜索相关资料,最终找到了一篇近期的新闻报道。
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他科拉玛甘沙漠爆发洪水的具体位置。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驱车前往。
然而,抵达目的地附近后。
我将车辆停在一个宽敞安全的位置,也顾不上警戒线的阻拦。
背上背包,毅然决然地再次踏入了沙漠。
几天之后,在一片早已废弃的石油勘探废墟前,
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
没错,这就是历经磨难的我。
此刻的我,整个人狼狈不堪,模样邋遢至极。
原本的衣物早已面目全非,布满了厚厚的沙尘,颜色变得灰暗而浑浊。
上衣也满是汗渍和污垢,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头发凌乱得如同鸟窝,沙尘夹杂其中,结成硬块。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