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来,唐米便急忙上前,搀扶着我到一旁坐下。
只见杨文手持利刃,小心翼翼地剃掉箭头,紧接着,猛地一把扯出了扎在我肩胛处的箭身。
那一刻,剧痛瞬间袭来,我忍不住哇哇大叫。唐米见状,赶忙用力抓住我的手臂,防止我因疼痛而乱动。
随后,杨文撕开我的内衣,用酒精首接淋在我的伤口上,差点没把我整得背过气,他迅速拿出止血药粉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仔细地为我包扎。
一番处理后,我感觉自己就像被裹成了木乃伊。
这时,我才转头看向疯子,他腿上的伤己经被另外两人包扎好了,此刻正坐在那里抽烟,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估计是伤口疼痛难忍。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包里的烟,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可由于伤口疼得厉害,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能点燃。
唐米见状,轻轻拿过打火机帮我点上了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奇妙的是,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
疯子挪动着屁股坐到我身边,感激地说道:“谢了,兄弟,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恐怕就被射成刺猬了!”
我笑着回应:“咱们现在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这时,唐米看向我,问道:“你出来时,那只白毛粽子跟过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我上来时没瞧见,估计是被炸死了吧。”
疯子也接口道:“应该是,可能吧,我当时可是把雷管塞在它胸口位置的。”
唐米看着我们俩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拿出酒精湿巾,轻柔地帮我擦拭脸上、脖子上的血迹,同时示意杨文帮忙给疯子擦拭腿上的血。
疯子见唐米在帮我,立刻叫嚷起来:“哎哎哎,我也要美女帮我擦!”
我和唐米几乎同时冲他喊道:“滚!”
杨文他们一边帮我们两个伤员穿衣服,一边好奇地询问下面的情况。
唐米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听得杨文他们惊叹连连。
等我们都收拾妥当后,唐米突然说:“我还要下去看一看,确定那白毛粽子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再补刀!”
她这话一出,我立刻就不乐意了,坚决要跟她一起去。
疯子脚受了伤,肯定是去不了了,真要有事他根本跑不动。
而我只是肩部受伤,要是需要逃跑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唐米劝我好好休息,说白毛粽子就算没死也是重伤,不让我去。
可我也是个倔脾气,表示反正要么一起去,要么都别去。
杨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陪你们下去吧。”
我一愣,连忙说:“你父亲不让你下去的。虽然白毛粽子被炸了,但到底死没死,我们心里真没底。”
另外两个越南小伙子也急忙拉着杨文,叽里呱啦地说着,估计是在劝他别去。
过了一会儿,杨文对我们说:“其实我也很好奇,以前父亲遇到的这种状况,我们确实不敢进去,可刚才你们至少己经把它打残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了。而且我们还带着来复枪和雷管,我相信肯定没问题的。”
唐米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等会儿要是白毛粽子没死,我们就先开枪,还不行就点燃雷管扔过去,然后赶紧跑。”
我也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只是不知道这陵墓能不能经得住这么折腾,可别到时候把我们自己给埋进去了。
杨文帮忙把两只来复枪都装满了子弹,又带上几根雷管,示意己经准备好了。
唐米想第一个下去,我赶忙拦住她,我怎么能让她先涉险呢。
可唐米却用力拉住我,认真地说:“我的工作就是探险,你这样做是爱护我,但也是对我个人能力的不尊重。”
听到她这么说,我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唐米先下去了。
唐米下去后,招呼我们下去,我紧随其后,接着是杨文。
越南汉子十分彪悍,这次由唐米和杨文端着枪走在前面,我怀里揣着两根雷管,时刻警惕着。
要是情况不对,我就立刻点燃雷管扔过去,然后大家一起逃命。很快,我们便又来到了那个箭矢通道。
踏入那被雷管肆虐过的箭矢通道,一股刺鼻的硝烟味猛地扑面而来,与通道内原本陈腐的气息狠狠交织,瞬间钻进鼻腔,首让人几欲作呕。
通道的石壁惨不忍睹,坑洼遍布,恰似被无数只巨手肆意抓挠啃噬过一般,坑洼之处还粘连着爆炸后飞溅而来的碎石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