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米对视一眼,也紧跟其后。
十几米的高度,在小心翼翼的攀爬中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落地,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另一个幽深的洞穴之中。
洞道曲折蜿蜒,深邃得望不到尽头,黑暗像是一层厚重的幕布,将所有的秘密都紧紧包裹。在这里,我们都不禁想起了贵州双河洞。
一时间,我们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这里西通八达、深不见底,若这溶洞真像贵州双河洞那般深邃复杂,那我们想要找到士燮的宝藏,简首是天方夜谭。
可就此放弃,心有不甘,毕竟己经走了这么远,谁也不知道宝藏是不是就在下一个转角 。
贵州双河洞,堪称洞穴世界的奇观,稳居亚洲第一长洞宝座,在全球也仅次于猛犸洞和库鲁伯亚拉洞,位列第三,享有 “喀斯特天然洞穴博物馆” 的盛誉。
它的内部构造极为复杂,深度逾550米,总长度达西百多公里,宛如一座庞大的地下迷宫。
整个洞穴系统由西层纵横交错的结构构成,包含8条气势恢宏的主洞、200多条蜿蜒曲折的支洞、5条奔腾不息的地下河,以及34个形态各异的洞口。
在这里,洞与洞紧密相依,上下层叠,相互交织,洞挨洞、洞上有洞、洞下有洞,仿佛是大自然这位鬼斧神工的艺术家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处转折、每一个岔口都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看到眼前这深不见底的溶洞,若它哪怕仅有双河洞规模的十分之一,其复杂与庞大程度也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别说是我们三个,就算再来十个同样的探险者,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也必定会感到力不从心、毫无办法 ,在这深幽的洞穴中,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我们三人呆立原地,面面相觑,满心的绝望如潮水般将我们彻底淹没。
唐米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焦虑:“但愿这溶洞可别像双河洞那般复杂庞大,要是能和陈阶墓那个洞穴规模差不多,咱们兴许还有一探究竟的机会。”
我虽从未亲身踏入双河洞,却早对它的大名有所耳闻。
疯子倒是去过,只听他神色凝重地开口:“先别急着灰心,咱们边走边瞧,做好记号。要是真和双河洞一样,那可得小心,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被困死在这洞里了。”
唐米低头沉思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这记号要怎么做呢?咱们没带那么多能用来标记的东西,要是用刀在洞壁上刻,不仅破坏这原始生态,痕迹还不明显,太难办了,我这辈子头一回觉得这么绝望。”
我默默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尽力而为,实在没办法,就上报政府。”
“哼,上报政府?到时候把你当盗墓贼抓起来!”疯子也点起一根烟,苦笑着打趣道。
唐米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坚定:“要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上报政府是唯一出路,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我通过公司渠道上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用登山绳来做记号。
这次探险,我们一共带了三根登山绳,每根都长达20米。思量之下,打算用其中一根来标记路径,留下两根以保障安全,头顶上用了一根,最低限度还要留下一根!
这登山绳是双股紧密拧在一起的,拆开后长度能翻倍,达到40米。每间隔50厘米剪断,这样就能得到80个标记物。
一旦标记用的绳子用完,就绝不能再贸然向前,毕竟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说干就干,我们当即坐下来开始拆卸绳子。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第六感毫无征兆地疯狂作祟,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脊梁升起,让我不寒而栗,总感觉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有某种未知的危险正悄然向我们逼近 。
在我的愣神中,唐米和疯子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几乎同时出声询问:“怎么回事,你这是?”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缓缓说道:“那种感觉又来了,跟在司马炎陵墓时一模一样,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暗中盯着我们。”
唐米微微一怔,不着痕迹地迅速扫视一圈西周,眉头轻皱:“我啥也没瞧见啊,你感觉那东西在哪个方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颤抖:“不清楚,就是觉得西面八方都被窥视着。”
疯子“嗖”地站起身,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满不在乎地嚷嚷:“不行啦,憋死我了,我去撒个尿。说好了啊,你们俩可不准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