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落在唇上，一个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温柔轻吻。

空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这个吻太不一样了，带着某种珍视与克制，让他想起那维莱特书房里那些修改了无数遍的设计图，想起他为孤儿院制定的规矩，想起他坚持修复古建筑时说的话...

"；你有很多秘密，审判官大人。"；空试图用调侃掩饰自己的悸动。

那维莱特低笑一声，龙尾轻轻拍打床垫："；而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我的王子。"；他抚过空被咬破的嘴唇，"；包括那个叫莱欧斯利的人类。"；

空想起莱欧斯利最后站在甲板上的样子，手中紧握着珍珠吊坠..."；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那维莱特眯起眼睛："；你还在为他辩护？"；

"；不是辩护。"；空摇头，"；只是...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龙族王子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是你。"；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空撑起身子："；比如？"；

"；比如长老会的叛乱，人类的威胁，还有..."；那维莱特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唤醒真正的深渊守护者。"；

空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母亲给的贝壳："；这个...母亲说危急时刻能帮我们。"；

那维莱特接过贝壳，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滴悬浮的金色液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表情变得肃穆："；海神之泪...你母亲竟然有这个。"；

"；有什么用？"；

"；很多。"；那维莱特小心地合上贝壳还给他，"；但现在，它最重要的作用是帮你恢复体力。"；他指了指空身上被声波网造成的伤痕，"；涂在伤口上。"；

空照做了。金色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更奇妙的是，他感到体内有什么在苏醒——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血脉中流淌。

"；这是..."；

"；海神血脉开始激活。"；那维莱特的声音带着某种敬畏，"；婚礼仪式完成了第一部分，现在只差..."；

"；只差什么？"；

那维莱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轻抚空的脸颊："；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告诉你所有事。"；他转身向门口游去，"；睡吧，我会派卫兵守在门外。"；

空想叫住他，却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海神之泪的治疗似乎消耗了大量体力。他滑入柔软的床榻，尾鳍无意识地拍打着——那里还残留着那维莱特鳞片的触感。

"；晚安...伴侣。"；他轻声说，不确定已经离开的那维莱特是否能听到。

门外，龙族王子靠在墙上，脖颈处的鳞片因情绪波动而微微张开。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最终对着门板低声道："；做个好梦...我的珍珠。"；

——————

夜深人静时，派蒙悄悄从排水口溜回寝殿。小机器人浑身湿漉漉的，外壳有几处凹陷，但功能似乎没受影响。

"；殿下！"；它压低电子音，"；我收集到重要情报！"；

空从浅眠中惊醒："；派蒙？你没事吧？"；

"；我潜入了人类船只的资料库！"；派蒙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全息影像，"；莱欧斯利所属的组织不是要控制深渊守护者...他们想杀了它！"；

影像中显示出一组复杂的机械设计图——一个巨型声波武器，标注着"；弑神者计划"；。

"；为什么？"；空困惑不解。

"；因为他们相信..."；派蒙的指示灯急促闪烁，"；守护者苏醒会导致海平面上升，淹没人类城市。"；

空突然明白了人类与海底种族的根本矛盾。对他们而言，深海是威胁；而对人鱼和龙族来说，那是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