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对你这样的人鱼。记住，无论如何不要暴露真身，也不要..."；

"；我知道。"；空握紧药瓶，"；我只是去调查，不会冒险。"；

芙宁娜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小心点，小人鱼。那维莱特会杀了我的...如果你出事的话。"；

空回抱了她一下，然后游向寝殿的排水口。在服下药水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华丽的婚房——珍珠母墙壁上还贴着未取下的喜字，床头是那维莱特亲手设计的礼服。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感觉。

药水入喉的瞬间，一阵剧痛传遍全身。空蜷缩在海底，看着自己的金色鱼尾逐渐分裂、变形...最终化为一双修长的人类双腿。陌生又奇异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稳。

"；哇哦～"；芙宁娜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嘛～"；

空红着脸抓过准备好的衣物穿上。人类服装的束缚感让他很不适应，但没时间纠结这些了。

"；记住，日出前回来。"；芙宁娜再次叮嘱，"；我会尽量拖住那维莱特...但撑不了太久。"；

空点点头，将贝壳发饰别在衣领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股水流，轻松穿过排水系统的缝隙。

在彻底离开前，他听到芙宁娜最后传来的声音："；替我向那个人类学者问好～告诉他水神大人很生气！"；

——————

当空再次凝聚身形时，已经站在了月光下的海岸边。夜风拂过面颊，带着陆地特有的气息——干燥、复杂，与海底截然不同。他试探性地迈出一步，人类双腿的不协调感让他差点摔倒。

"；适应...需要适应..."；空自言自语，扶着礁石慢慢前进。

根据派蒙的情报，莱欧斯利所属的"；深渊守望"；基地就在这片悬崖上的研究所里。空仰头望去，能看到高处建筑的灯光依然亮着。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攀爬陡峭的崖壁。人类的肢体远不如鱼尾灵活，几次险些滑落。但想到海底即将面临的危机，他咬牙坚持着。

当空终于爬到悬崖顶部时，双手已经布满擦伤。他躲在灌木丛中观察情况——研究所外围有巡逻的警卫，但后方的一个侧窗似乎无人看守。

"；太好了..."；空猫着腰接近那扇窗，惊喜地发现它居然虚掩着。就在他准备翻窗而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就知道你会来。"；

空浑身僵住，缓缓转身。莱欧斯利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那个珍珠吊坠，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你..."；空的声音哽住了。

莱欧斯利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拉进阴影处："；你疯了吗？这里全是武装人员！如果被发现——"；

"；我需要知道真相。"；空直视对方的眼睛，"；关于'；弑神者计划'；，关于你们真正想对深渊守护者做什么。"；

莱欧斯利的表情变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名称？"；

"；这不重要。"；空压低声音，"；告诉我，你们真的要杀死守护者吗？"；

莱欧斯利沉默片刻，突然拉着空向树林深处走去："；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海边洞穴。莱欧斯利点亮便携灯，空这才注意到对方眼下的青黑和憔悴的面容。

"；计划已经失控了。"；莱欧斯利疲惫地说，"；最初我们确实只想研究守护者，但组织内部被极端分子渗透了。"；他拿出一个数据盘，"；这里面是真正的计划——他们想利用守护者的能量制造海啸，摧毁所有沿海城市。"；

空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

"；所谓的'；净化'；。"；莱欧斯利苦笑，"；一群疯子认为人类文明需要毁灭重生...而我发现得太晚了。"；

他递给空数据盘："；这是我偷出来的证据。需要交给你...和那位龙族王子。"；

空接过数据盘，突然注意到莱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