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遥远。他的脑海中回响着温迪在梦中说过的话——"；你母亲那边有点...特别的家族历史"；。

"；我是...什么？"；空最终问道，声音颤抖。

钟离没有立即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抚上空的脸颊。神明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矿石的气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空太阳穴时，一阵金光闪过。

"；啊..."；钟离轻叹，像是确认了什么，"；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难怪你能召唤光翼，治愈我的伤口..."；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空的脸颊，"；你母亲是最后一代天使与人类的混血后裔，血脉稀薄到几乎消失...直到你出生。"；

空感到一阵眩晕，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炸开。他的母亲？天使血脉？光翼？这一切听起来像是圣典中最荒诞的传说。

"；那个恶魔知道吗？"；他脱口而出。

钟离的表情变得复杂："；我相信他不知道。至少不完全知道。但他的灵魂记得，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他收回手，"；恶魔与天使是永恒的对立面，但在远古时代，曾有过...例外。"；

空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数百万年前，曾有一位天使爱???了一个恶魔。"；钟离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那场禁忌之恋以悲剧告终——天使被剥夺羽翼，坠入凡间；恶魔被永恒之火灼烧，失去记忆。而你..."；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你拥有那位天使的血脉。"；

空的世界仿佛在旋转。他想起散兵看着他的眼神，那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超越初次见面的吸引力...难道都是因为某种远古的回响？

"；这太荒谬了..."；空摇头，却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对散兵有着无法抗拒的好感。

钟离的表情软化下来，带着几分怜悯："；命运总是荒谬的，空。但历史不一定要重演。"；他的手再次抚上空的头发，动作轻柔如同父亲对待孩子，"；天使应该居于阳光之下，而非与恶魔共舞于月光中。这一次，请做出不同的选择。"；

空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视野中的钟离开始模糊。

"；休...休息..."；他含糊地说，无法抵抗那股睡意。

"；睡吧。"；钟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明天醒来时，你会记得这一切只是个梦...直到你准备好面对真相。"；

空坠入黑暗前最后的印象，是钟离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以及那句飘散在空气中的低语：

"；别让我再次目睹那样的悲剧，老朋友..."；

当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床上时，空猛地睁开眼睛。他坐起身，环顾四周——派蒙正在衣柜前挑选今天的衣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屏风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龙或神明的迹象。

"；派蒙，"；空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嘶哑，"；钟离大人...我是说，那条龙呢？"；

派蒙转过头，眨了眨眼："；什么龙？哦！你说岩神大人啊！"；她飞过来，压低声音，"；天刚亮他就离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过他留了礼物给你！"；

空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石护符，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当他的手指触碰玉石时，一股温暖的能量流入体内，让他想起钟离抚摸他脸颊的感觉。

"；他说什么了吗？"；空问道，小心地将护符挂在脖子上。

派蒙歪着头想了想："；他说...'；当蓝铃花开时，记得我的警告'；。好奇怪的话，对吧？"；

空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玉石护符。昨晚的记忆如同梦境般模糊——钟离的人形，关于天使与恶魔的故事，那个温柔的额头吻...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他混乱的想象？

"；空？你还好吗？"；派蒙担忧地飞到他面前，"；你看起来怪怪的。"；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空轻声说，下床走向窗台。荧带来的蓝铃花种子已经长出了嫩绿的茎叶，在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