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两把砍到戚弘毅背后,中村彦则鸡贼地去划戚弘毅的大腿,幸亏戚弘毅及时前跨一步,否则以倭刀之利,这条腿怕是要保不住了。
饶是如此,大腿上还是被划出一道恐怖的伤口,顿时便有鲜血汩汩流出。
至于砍到戚弘毅后背的两个倭寇,只觉得被硬物格挡,反震的手疼。
戚弘毅没有停顿,抡起长槊,向后一转,趁劈到他背后的浪人疑惑愣怔之际,槊锋划过一人的脖子,割断了他的气管。
之后,他才后撤一步,护住身后小将,对其说:“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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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听后,松开圆盾,单手自衣服上撕开一条长布,用仅剩的那只手和牙齿,将布条在断臂上打了一个死结。
戚弘毅站在他身前,丝毫不敢放松。
他自恃有玄武甲护身,因而刚才冒险来救小将,就是赌他们会砍后背,可惜三赌两胜,腿上那一刀却是实实在在的。
此刻他只觉得大腿流出汩汩鲜血,体力渐渐不支,只好将长槊斜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槊锋指向浪人。
浪人们顷刻之间被杀了两个同伴,此时虽高举倭刀,却极其地小心谨慎,不敢妄动。
戚弘毅无暇止血,可如此耗下去,不用浪人动手,他便会失血而亡。
身处如此境地,戚弘毅不得不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于是他大喝一声,杀入敌阵,如猛兽入狼群,浪人退避,他便步步紧逼;浪人若有偷袭之举,他便以玄武甲抗之。
戚弘毅手中那杆长槊,名曰“破阵”,槊尖锐利,槊杆颀长,槊锋寒光泠泠,在槊锋之后,装有八面破甲棱,真个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伤。
浪人们的倭刀破不了玄武甲,戚弘毅的长槊又如此厉害,不一会儿,便又有一个浪人被破甲棱狠狠的击中头部,硬生生给砸死了。
戚弘毅拼死搏斗,血流更快,伤腿很快便已支撑不住,不一会儿,便单腿跪倒在地上,裤管已被鲜血浸透。
一个浪人见状,用东瀛话大喊:“他腿已伤了,我们打不过他,但能将他活活耗死。”
话音未落,戚弘毅的长槊已贯穿了他的脖子,那浪人张着嘴,再发不出半点声音,不甘心地死去了。
不过,这个浪人死前的话却启发了中村彦。
斗了这么久,中村彦已经知道,倭刀对长槊,实在难以抗衡,更何况对方又有铠甲护身,自己也被长槊打的浑身带伤,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现今之计,惟有拖延。
戚弘毅腿上的刀伤是他亲手砍的,他知道轻重,自然也知道戚弘毅坚持不了多久。
中村彦眼珠一转,突然看到在一旁的小将,便计上心来。
他佯装畏惧退避,慢慢向小将方向移动。
戚弘毅见状,用长槊支撑起身体,步步紧逼,若能就此将他吓退自然最好,即便不能,戚弘毅也打定主意要在自己失血晕厥之前杀掉此人。
不料中村彦退着退着,刀锋突转,向小将方向砍去,小将也没有坐以待毙,持盾防护,挡住长刀。
不料中村彦立刻用左手抽出腰间短刀,身形一转,短刀已指向小将胸膛,制住了他。
戚弘毅在中村彦动手之初,便欲出手进击,不料中村彦早有准备,一套刀法行云流水,无半分拖沓。
待戚弘毅动手时,中村彦短刀已经制住小将,用不熟练的中原官话讲:“你动,他死。”
戚弘毅停了下来,他的伤口在不断流血,嘴唇也变得煞白,他仅存的意识在不思考,寻求一个最优的战法。
可是他几乎立马便发现了,这是一个死局,他动,小将会被杀;他不动,迟早会流血而亡。
中村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看着戚弘毅,就像看着一只掉入陷阱的猛兽。
此刻,他只需要静静等待着,这只猛兽的生命渐渐流失,等他死了,中村彦就会去割下他的头颅,去换取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奖赏。
“将军,不要管我,杀了他。”小将看着戚弘毅,声嘶力竭地大喊。
戚弘毅握紧了长槊,向前走了一步。
他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颤抖,一双眼狠狠地盯着中村彦。
中村彦被戚弘毅的气势吓到了,他的刀撕开了小将的衣服,割开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刀锋流下来。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动一下,我就真的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