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朗即便临走前,都不忘回头调侃一下红娘子,道:“红娘子,我说的那个王法你考虑一下,他就在我的家乡隆城。”
张淼看着博文上车,大喊道:“博文,叔叔交代的事儿记清楚了,出门在外,多长点心眼儿。”
白芷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大喊:“白虎堂上下,静候老堂主归来。”
随着她的喊声,白虎堂弟子齐声大喊:“白虎堂上下,静候老堂主归来。”
白震山赶着马车,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声音,眼睛突然湿了。
白虎堂是他的家,白云歌是他的命,他想他的家,但他更要还云歌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十年光阴,他都这么走过来了,何妨再来一个十年?
他一边想着,一边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城外的风沙,到底是容易迷了眼睛。”
随着陈忘等人一路前行,身后送行的身影也越来越小。
展燕瞥了一眼杨延朗,看来那匹大黑马并不配合他,以致他骑的歪歪扭扭,便嘲笑道:“怎么了,天才骑士的马喝醉酒了吗?”
杨延朗骑着大黑马,左拐右转本已心烦意乱,听展燕笑他,竟跳下马不走了。
他口中道:“贼女,你那马温顺,我这马性子躁,就算你骑它,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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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来试试。”
话音刚落,展燕一踩马蹬,腾空而起,稳稳坐在黑马马背上,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蹬,喊了声“驾”,黑马便似离弦之箭,奔驰而出。
不一会儿,一人一马便消失在地平线处,不知所踪。
杨延朗无奈,口中抱怨道:“这贼女,倒是先溜了。”
无奈之下,只好跨上展燕留下的青鬃马。
说来也怪,这青鬃马虽矮小一些,但行路极稳,又容易驾驭,渐渐为杨延朗所喜爱。
不多久,地平线渐渐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渐渐变大,自然是骑着大黑马的展燕回来了。
展燕一回来,就忍不住大喊道:“好马,好马。”
她身在草原,识马无数,被她这般称赞的,定是百里无一的良驹。
此时,杨延朗已觉出青鬃马的好处,自然也不肯再将马换回来。
他骑了一会儿,对这马儿愈发喜爱,灵机一动,道:“大家伙儿,我们不如给这几匹马起个名字吧!它们说不准也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呢!”
这一次,杨延朗的提议少有的和展燕一致。
草原人爱马,将马儿当家人看待,都会给马儿起一个名字。
于是展燕首先呼应,道:“我这匹黑马,就叫做黑子吧!”
“黑子?俗,俗不可爱。”杨延朗调侃一下展燕。
“俗不可耐。”李诗诗捂着嘴巴,轻笑着纠正杨延朗。
杨延朗眨巴眨巴眼睛,道:“不可爱就是不可爱嘛!黑子,多彪的名字啊!”
说罢,他将嘴巴贴近青鬃马耳朵,道:“咱不学他们,咱们要个霸气点的名字,以后你就叫小青龙吧!”
展燕斜了他一眼,道:“臭小子,您能再中二一点吗?”
“你懂什么,这叫霸气,”杨延朗反驳展燕后,又问项人尔和李诗诗,道:“项大哥,诗诗姐,你们的马叫什么啊?”
李诗诗被项人尔环抱在身前,回头看他,道:“人尔,你说说,给咱们的马儿也起个名字吧!”
“名字?”项人尔挠挠头,冲锋陷阵他在行,可这名字……
他想了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红子?还是大红凤?”
“项大哥,你学我们可就作弊了啊!”杨延朗说完话,补充道:“看你们的腻歪劲儿,不如叫鸳鸯怎么样?”
“大傻鱼,”李诗诗听项人尔如此随意,不禁叫了他的昵称来。
不过她很快有了想法,道:“咱们的红鬃马,是个丫头呢!鸳为雄,鸯为雌,不如咱们的马就叫红鸯吧!”
“红鸯,红鸯,好名字!”
李诗诗起的名字得到众人的一致称赞。
这下,三匹马都有了名字。
杨延朗的那张嘴却还停不下来,终于将矛头指向驾车的白震山,道:“老爷子,你的两匹白马,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不过你这都是白的,个头又差不多,不好起名啊!”
白震山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无聊”,马就是马,多此一举地起个名字干嘛!
这些年轻人的把戏,他才懒得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