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而寒老将之心,不可为也。”
朱大昌听二人说辞,都有道理,左右摇摆不定。
辩到最后,钟跃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紧走几步,逼视卫烺,道:“民怨可以不顾,民愤可以不平,可不杀卫豺,如何向怒城县令武定边交代?”
“无需交代,他敢有异议,”卫烺左手置于喉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掉便是。”
“淫其女而杀其父,与禽兽何异?”钟跃出离愤怒了,提剑欲刺,却被狼牙棒挡住。
二人相互角力,一时难分高下。
“二将住手,休伤了和气。”朱大昌见局势变得难以控制,只得亲自劝阻,才将二人拉开。
可他的脑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小丫鬟芍药紧紧拉着目盲的云公子的手臂,身体竟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难道杀人偿命,也是需要讨论的吗?在这些人的眼中,人的性命究竟是什么?
她看着自称“云公子”的陈忘,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叔。”
陈忘摸了摸芍药的小脑袋,他明白,恶人之所以往往能战胜好人,就是因为这些。
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可以牺牲一切,唯利是图。
如果要战胜这样的恶人,就要比他们更恶,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在这些争论之中,陈忘发现了一些契机,能让他们的计划更加顺利进行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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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想潜入王府,救出于文正。而项人尔借锦衣之职,奔波西南各县,劝说官员征兵反抗;洛人豪收拢天道军残余各地的小股人马。
待人马齐备,城中又救出于文正,便可兵围平南城,迫使平南王朱昊祖带兵回救平南城,以解镇南城之危,防止援军南下要塞被平南王军堵截。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兵不血刃,他们便可以拿下平南城。
于是陈忘招呼朱大昌道:“朱兄,到这边来,我有话说。”
“哦?云兄有何见教。”朱大昌正没主意,听云公子呼唤,急忙走近云公子。
陈忘对朱大昌耳语道:“朱兄,可寻一死囚,扮作卫豺,杀之以安民心。至于武定边,可假借他事召他入城。若他能接受此事,则用之;若不能接受,便杀之,以绝后患。”
“云兄,你可真毒啊!”朱大昌说出这话,却让陈忘心头一紧,可朱大昌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揽着陈忘的肩膀道:“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随即,朱大昌便依陈忘之言,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钟跃虽心生不满,无奈朱大昌主意已定,他不敢反抗,只得放了卫豺。
卫烺心满意足,颇为挑衅的看着钟跃亲手送还他弟弟卫豺。
陈忘趁热打铁,继续告诉朱大昌:“朱兄,野狼帮看管家属不力,理应有罚。钟跃将军既有为民做主之心,不如将西南官员家属交付钟跃将军军营,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甚好,甚好,”朱大昌再次同意,心想这位云兄果然不同凡响,寥寥数语,便解决了这么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不可,”这次,卫烺却不能接受了。
众官员家属在野狼帮,受欺凌者并非武定边女儿一人,只不过此事闹大了而已。
若移交钟跃,恐事有败露,卫烺自然坚决不能接受,并辩称:“公子,平南王曾明令,他北伐之时,钟跃将军镇守平南城,野狼帮负责城中事物,岂可改之?钟跃将军守城辛苦,再看管家属,恐牵扯精力。今我部下犯错,我自当训诫,并立军令状,使部下对家属秋毫无犯便是。”
“这……”朱大昌犯难,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刚帮他解决了大麻烦的云公子。
陈忘却一言不发,多言则生疑,目下,他还不想对城中事物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如此,就依卫烺所言吧!”朱大昌见云公子久不表态,只好自做决断。
尽管陈忘没有坚持将家属移交钟跃,可这个陌生人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卫烺的怀疑。
野狼帮帮主卫烺虽长相粗犷,性格极为多疑,他观陈忘身形,只觉得他筋骨奇佳,必然身负绝世武功,由此猜想此等样人来平南城,定有别图。
故此他拿了人,并未立刻便走,而是走到陈忘一行生人面前,仔细端详一阵,才问朱大昌道:“公子,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云兄是西南归云山庄之人,特以家财助我叔平南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