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辞别平南城后,于文正押着朱大昌一路北上,在镇南城接了妻子和随行仆役阿福,便马不停蹄进入京城。因为平南王的畏罪自杀,他究竟是如何扩军,如何与朝廷重臣严蕃的交易往来也无从得知了。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幸好,道不同交给他的苦茗生意的往来账册还在手中,朱大昌也是人证。此番回京,于文正定要在圣上面前揭露佞臣严蕃的本来面目。于文正脑海中思绪纷乱。他感慨国家的风雨飘摇,西南内乱刚刚平定,塞北胡兵又要作乱,不知那战略要地隆城,究竟情况如何。数月之前,他于北地巡边,得知严蕃之子严仕龙去隆城取消了老兵的抚恤,为使政策顺利推行,特意拔擢自己的心腹翟功禄为守城将军。于文正对隆城的防务很有信心,只是对翟功禄不托底,不知此人是否有真才实学。若是于文正知道,这位新任守城将军在胡人南下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带兵守卫,而是第一时间带头逃跑的话,不知会不会气的吐出血来。如今,翟功禄正在京城之中,在严仕龙的庇佑之下,为了不让自己推荐的翟功禄的无能牵连到自己,严仕龙将他严密保护了起来,就连父亲严蕃也不知晓。 “传,御史于文正进殿。”老内监王怀恩的声音自大殿之中传来,打断了于文正的思绪。于文正听宣,整理了一下衣冠,步入大殿之中。环视大殿,皇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老内监王怀恩躬身随侍在侧,高台之下,除了于文正自己,竟然还立着一人——正是于文正此次面圣要状告的严蕃。于文正见状,不禁心中一凛,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爱卿一路奔波,代朕巡边,平西南之乱,实在是辛苦了,”皇帝先开口,说了几句体贴的话,随即又问:“爱卿风尘仆仆,刚入京城就急着见朕,不知有何要事?”“西南之事,臣已在奏书之中写明,”于文正说着话,突然话锋一转,道:“只是尚有一事,还需亲自向圣上禀报。”“爱卿有何要事,速速说来。”皇帝提起了兴趣。“臣要弹劾一人。”于文正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哦?是谁?”皇帝来了兴致,竟向前探了探身子。“首辅严蕃。”于文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斜眼瞥了一下同站在大殿之上的严蕃本人,却惊异地发现,那人竟神色如常,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未等皇帝开口,严蕃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于大人要参我何事?”于文正见他竟敢相问,直言不讳道:“严蕃与西南反贼朱昊祖私相勾结,助其养寇自重,扩军备战,方成今日之势。”“爱卿此言,可有实证?”皇帝见于文正言之凿凿,询问道。于文正道:“陛下,本朝为防藩王谋反,曾规定藩王府兵不得过千,当初平南王以剿匪为名,请求扩军,正是严蕃一力保举,方能成事。”“陛下,臣冤枉。”严蕃听到此处,按耐不住,为自己辩解:“陛下,臣确实提过此议,是臣愚鲁,不识朱昊祖的勃勃野心。但是,难道仅仅凭这几句话,便要定微臣之罪吗?如此定罪,日后群臣谁敢妄加提议?何况平南王扩军之事,乃陛下御笔亲批,于文正,照你所言,难道陛下也有罪不成!”“大胆!”皇帝听到此处,一声大喝,吓得严蕃急忙跪地求饶道:“陛下,臣无心之言,冒犯天威,罪该万死。”皇帝看严蕃如此战战兢兢,不由感到好笑,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确是寡人御笔亲批,严卿虽无心之失,倒也言之有理。”于文正看严蕃能言诡辩,又接着说:“陛下,西南叛乱,打的旗号是’清君侧,诛奸佞’,其中奸佞,正是严蕃。”“反贼之言,岂能采信?”严蕃反问道。于文正辩解道:“反贼起事,也当顾及民心。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此口号,定有对应。”“于大人,我敬你是清流名士,可你不能凭空诬人清白啊!”严蕃作出一副可怜模样。皇帝听了,也开口道:“于爱卿,兹事体大,你可有实证。”于文正有备而来,从袖中掏出安南镇道不同托人交给自己的账本,双手奉上,口中道:“此账册,便是严蕃与安南镇朱大昌苦茗交易的账册;朱大昌乃朱昊祖之侄,现收押于大牢之中,可为人证。”老内监王怀恩走下高台,接过于文正手中的账册,恭恭敬敬地放在皇帝面前的大案之上。皇帝刚将账册翻了两页,却见严蕃跪在地上,突然磕头认罪,道:“陛下,臣与那朱大昌,确有苦茗交易往来,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