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秃顶干瘦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也不客套,只是从胜英奇驾驶的锦帆处纵身一跃,便跳到项人尔身边,冲芍药摆着手:“去去去,小丫头片子,也学人诊断,岂不贻笑大方?”杨延朗见那老头儿形容猥琐,又对芍药出言不逊,不由心生反感,拿起竹枪一指,道:“老头儿,项大哥已经,已经……”他喉头哽住半晌,却不忍言死,只威胁道:“你敢对芍药或者项大哥尸身不利,休怪小爷枪下无情。?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说着话,杨延朗瞥了一眼展燕,见她早将燕子镖捏在手里,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也有所防备。“杨小子,展丫头,不得无理。”厉声喝止二人的,居然是和他们同道而来的白震山白老爷子。胜英奇见情况不对,急忙解释道:“这是鬼手七爷,专门擅长救治溺水之人,是我特地请来为项大哥救治的。如今项大哥看上去已无生机,何不让七爷试试?”听到这里,杨延朗和展燕方才收起兵刃,之后,展燕又招呼芍药帮忙去照顾李诗诗。再看那老头儿,却见他在项人尔身旁观察一阵之后,竟然伸出干枯的一双手来,硬生生地掰开了项人尔的嘴巴。他朝项人尔嘴中望了一眼,竟将两根长而细瘦的手指伸进项人尔喉咙里,一阵抠挖搅弄,不知在做些什么。杨延朗看着这般情景,自己的喉咙也觉得一阵紧涩,只疑那老人家对项大哥尸身不敬,正欲阻止,却见那老头儿已将手指拿了出来,带出不少的水草淤泥。待将喉咙里的污物清理完,那老头儿竟又骑坐在项人尔身上,将他上衣解开,露出结实坚硬的胸膛,随后又对着他的胸膛一阵的抚摸按压。展燕虽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姑娘,但见两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露骨背伦之事,不由得脸上阵阵发烫。 不想那老家伙不仅毫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伏在项人尔身上,张开干瘪的嘴巴,露出一口黄牙,便要去亲吻项人尔。展燕见状,不敢再看,扭过头去。“住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延朗站在一旁,早已忍无可忍。他冲胜英奇大喝一声,道:“英奇妹子,你从哪找来这么个老家伙,莫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项大哥已死,他却连尸身都不肯放过?”不料那被称作鬼手七爷的老头,听到杨延朗这一声断喝,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紧紧吻住项人尔的嘴巴,将他的满腔浊气沿着项人尔的嘴巴吹了进去。“项大哥已死,岂能任由这无名老头儿羞辱?看来只有动手了。”心思既至,竹枪便发。杨延朗使了一招横扫千军,想要将那无礼老头儿从项人尔身上扫下去。“别。”说话的乃是一声柔弱的女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条小虫般“嘶溜”一声撞入杨延朗的耳朵里。杨延朗手中的竹枪猛然停手,终于没有打到鬼手七爷。他扭过头,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诗诗姐,你,你醒了?”原来,李诗诗为项人尔安危殚思竭虑,可当她见到项人尔尸身的那一刻,一切希望化作绝望,一阵急火攻心,竟晕厥过去。方才,芍药以薄荷脑激其人中和双鬓两处穴位,促其醒转,方才那老头儿对项人尔所做之事,也都被她尽收眼底。见阻止了杨延朗,李诗诗竟一头扑倒在老头儿脚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口中只道:“求您救救他,救救他。”杨延朗看的一头雾水。方才那老头子行的净是猥琐之举,哪有半分救人的样子?莫不是诗诗姐受了刺激,脑子也糊涂了?杨延朗哪里知道,世间救人之法千种万种,岂是他一个门外汉所能窥得门径的?李诗诗出身名门,博览群书,恰巧识得那老人家施行之法,却是救治溺水之人的不二法门。那老人看李诗诗言辞恳切,目光片刻不移项人尔,便已猜到二人的关系。可即便经了这一番折腾,也不见项人尔胸膛有半点起伏,鬼手七爷见状,不由得满目忧愁,话在嘴边,却不忍将实情告知。恰在此时,潜入水底捉拿浪里蛟的少年浮出水面,向鬼手七爷询问项人尔状况。七爷却是长叹一声,摆摆手道:“唉!我已没有别的办法了。”这话传到李诗诗耳中,却如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一时之间,她的情绪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切换,已接近一种痛苦的麻木状态。她只觉得一股寒流自头向脚,流遍全身,身体仿佛已不能自控,仍在重复地进行着磕头求救的行为。胜英奇见此情形,于心不忍,恳求道:“七爷,这些人曾对英奇有过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