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人。”
“后生,算你聪明一回,”白震山朝杨延朗后脑拍了一巴掌,道:“若是洛城之前,陈忘他做出这种卖友求荣之事,我必不疑心。可日久人心现,如今经历种种,明眼人都看得出,就算是让他自己和一个寻常朋友间选一个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自己。素怀死志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行卖友求荣之举,更何况是通倭卖国呢?”
听了白震山的一番话,杨延朗点点头,内心自责不该生出如此疑心。
于是他举起粥碗,对白震山道:“既如此,陈大哥必已有脱身之法。他叫我们忍耐一时,静待时机,那可不能提前将自己饿死了。”
说罢,杨延朗捏着鼻子,将碗中“猪食”一般的馊粥一股脑向肚子里灌。
白震山见状,也忍着不适,慢慢喝着碗中的粥,同时对杨延朗道:“小子,咱们爷俩儿也不能坐以待毙,趁这光景,正好探探劳工营的底细。省的事到临头,两眼抓瞎。”
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各自融入那些赤膊汉子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