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开口道:“我粗知些机关之术,有办法使这些机关更为精良,请允许我演示给您看。”
新兵卫与杨延朗的机关竹枪交过手,自然知道他颇通奇技淫巧之术,于是欣然应允。
得到许可,杨延朗便从倭寇手中求来一把篾刀,挑了几根竹子,熟练的削切拼搭起来,半晌,才终于做出一个半人多高的联合机关。
做好之后,杨延朗又要新兵卫命令手下倭寇去山中寻了几只小鼠,放入联合机关之中。
新兵卫及周围的人们一起盯着了联合机关中的野鼠,想看看杨延朗做出的东西究竟有何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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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山中野鼠警惕性极高,进入之后,并不奔窜,反而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杨延朗也并不着急,他知道,这野鼠再小心,也绝对逃不过他的天罗地网。
果不其然,一只野鼠率先踏到一个机关板,便引出无数竹箭射出,扎的群鼠方寸大乱,四处乱窜起来。
众鼠一乱,碰到机关更多,箭雨射中无数,陷坑中掉落无数,网兜中捕捉无数……
个别野鼠见前路多艰,便欲飞檐走壁,从上空突破,未曾想竹竿中又坠下无数落石,砸死无数。
其中一只野鼠硕大无朋,矫健无比,想必是鼠王之类,身手极佳,在无数陷坑箭雨落石中闪转腾挪,避过重重机关,只剩一道铺着稻草伪装的鸿沟陷坑,便可越出杨延朗的联合机关。
众人的目光均被这只英勇无比的鼠王所吸引,尤其是劳工们,都在默默祈祷鼠王能够突出倭寇的陷阱重围。
眼看那鼠王离鸿沟越来越近,人们在心头不禁为它捏了一把汗。
可鼠王不愧是鼠王,似乎一眼看出那铺着稻草伪装鸿沟是杀人的陷阱,竟凌空踏了一脚竹墙,借力从鸿沟之上越了过去,跳出了杨延朗的联合机关。
劳工们一片欢呼,为鼠王的英勇聪慧庆祝。
倭寇们则都看向杨延朗,似乎在说他捣鼓的玩意儿虽精妙,却也不过如此,连区区老鼠都不能尽数奈何的了。
杨延朗却是神情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鼠王站在机关之外,可谓九死一生,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可就在它最松懈的时刻,两侧突然拍下两扇插满尖刺的竹排,欲将那鼠王夹成肉泥。
困兽犹斗。
值此危亡之际,那鼠王犹不肯坐以待毙,纵身一挺,用四肢死死撑住两扇竹排。
竹排上尖刺林立,扎的那鼠王的四肢鲜血淋漓,即便鼠王疼得吱哇乱叫,可求生的本能使它用足了力气,沉重的竹排竟有被鼠王推开的趋势。
这情形,竟隐隐有悲壮之意,围在一边的劳工们也暗自在心中为鼠王加油。
而杨延朗却在此时缓缓开口:“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大鼠力气与智谋俱佳,却不知我这鸿沟是故意铺上稻草,以布疑云,真正的陷阱却在鸿沟之后。”
随后,杨延朗蹲下身子,从脚下拾起一根尖利的竹刺,对着那大鼠说道:“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以此残躯,与我这竹排机关对抗便拼尽全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随便一点外力就可以轻易杀死你。”
说罢,杨延朗将手中尖刺猛然刺出,洞穿了那扔在与竹排机关角力的大鼠的身体。
那大鼠被刺中心脏,陡然卸力,被两侧竹排夹成血淋淋的肉饼。
杨延朗暗自得意,心道:“自己跟李诗诗学的那些成语果然有用,现在自己竟也能说出和陈大哥一般高深莫测的话了。”
只是得意的杨延朗没有看到围观的劳工们眼中的怒火与愤恨,只因这机关陷阱是用来对付倭寇的敌人的,而倭寇的敌人,或许便是劳工们的救世主。
杨延朗如此残忍的对待鼠王,却触动了劳工们心中的逆鳞。
从此之后,他将被劳工们视为与倭寇一类,乃叛徒之属。
然而此刻的杨延朗并不在乎这些事,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他一脸邀功地看着新兵卫,道:“机关之妙,尽在于此,我可以为你们完善这些机关陷阱,只求能得到更好的待遇。说实话,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臭烘烘的环境和馊掉的饭菜了。”
新兵卫喜欢臣服,也欣赏杨延朗的武艺和机关之术,当即命令小西腾出监工长的屋子给杨延朗居住,并让杨延朗全权负责此处机关陷阱的营造事宜。
可杨延朗自己虽是舒服了,那对倭寇的谄媚嘴脸却全被劳工们看在眼中,成为大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