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频率高度吻合。“这是个关键线索!” 雅努什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紧接着,他将转子浸入水银之中,金属离子在电解液中奇妙地勾勒出反射板的接线图。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某个交叉触点被刻意改造成死循环。“插线板是双字母加密!” 王越在一旁观察,也敏锐地发现了关键所在。他果断地扯开机器外壳,发现日军工程师在 a 与 l 之间增设了铜桥。当模拟电流通过时,火花瞬间点燃了预藏在基板夹层的磷粉,一阵烟雾过后,烧毁的电路显影出哈尔滨平房区地图。众人看到地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哈尔滨平房区,那可是日军进行细菌战研究的秘密基地。这个发现让局势变得更加严峻,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众人的心头。就在这时,雅努什突然剧烈地咳血,他下意识地捂住嘴,袖口纽扣里藏的氰化钾胶囊竟被替换成微型照相胶卷。王越心中一沉,意识到团队中可能出现了叛徒,而这个叛徒的目的,似乎就是要破坏他们对恩尼格玛机的破解工作。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洞庭街电报局的地下金库,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息。王越带着几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致命的机关。他们的目标,正是那台神秘的恩尼格玛机。这台机器静静地摆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王越将听诊器轻轻贴在恩尼格玛机上,耳朵紧紧贴着听诊器,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机器内部的声音。当输入 “wuhan” 时,转子发出异常的咔哒声。“这是密钥短语重复导致的机械卡顿。” 王越凭借丰富的经验判断道。他迅速拆下 3 号转子,发现轴心刻着三组四位数字。他陷入了沉思,大脑飞速运转,经过一番深入思考,他判断这对应着《申报》1937 年 6 月至 8 月的头条日期。“让印刷厂加印特刊!” 王越灵机一动,打算将日期转换为摩尔斯码,以此排列出日军第 11 军补给清单。印刷厂接到指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工人们争分夺秒地排版、印刷。然而,就在排版过程中,铅字排版机突然自动印刷起乱码。仔细一看,油墨里混入的磁性粉末在滚筒形成强磁场,所有转子定位器被重置。王越心中暗叫不好,就在这时,暴起的排字工长引起了他的注意。王越眼疾手快,瞬间制服了排字工长,发现他指甲缝里嵌着大连汽笛厂特制螺丝的铜屑。这一发现,让王越确定了叛徒就在身边,而且这个叛徒和日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对局势的担忧在他心中交织,犹如汹涌的波涛,让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为了破解恩尼格玛机的密码,王越和雅努什制定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他们在汉口跑马场小心翼翼地埋设了三台改装留声机,每一台留声机都经过精心调试,播放着《马赛曲》特定频率的谐波。他们躲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声波干扰使日军监听站的恩尼格玛机产生共振,误触发的键盘记录带显影出 “chang sha” 的密钥提示。雅努什用六台并联继电器模拟转子组合,进行着海量且枯燥的尝试。他坐在仪器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地操作着按钮,额头上满是汗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尝试次数不断增加,在第七万四千次尝试时,灯泡突然在 “t - 26 - 19” 位置长亮。“是坦克部队坐标!” 王越兴奋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迅速砸碎玻璃幕墙,地图上的光斑连成箭头指向岳阳。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庆祝这来之不易的突破,所有设备突然过载,燃烧的绝缘胶皮味弥漫开来。与此同时,日军九七式坦克的引擎声已在三条街外轰鸣。显然,他们的行动引起了日军的警觉,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逼近,危险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王越站在长江舰炮射程边缘,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战火,心中五味杂陈。那战火照亮了半边天,映红了他疲惫而坚毅的脸庞。他将破译的密电本绑在信鸽腿上,眼神中充满了期望,希望这只信鸽能够冲破重重险阻,将珍贵的情报送达延安。晨雾中,九架苏援 sb - 2 轰炸机循着解密坐标扑向日军油料库。轰炸机的轰鸣声划破长空,仿佛是正义的怒吼。第一枚炸弹精准地击穿恩尼格玛机运输车队,燃烧的密码纸灰烬竟在空中拼出德文 “基尔港” 字样。“给延安发捷报!” 王越大声喊道,声音在战火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坚定,犹如洪钟般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