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他全力拒绝,那就到时再说吧。25′[?4?}?看·?书?* §)更?新D最)??全¢
但是,我下次一定要问───对“我回来了”的回答。
等听到他一定会说出的那句话后,我要告诉他还有更合适的话。告诉他有人想听到那句话,以及说出那句话后的温暖感受。
想对给予我无数宝物的“他”,下次我也能哪怕只回报一点点那样的东西就好了───
这样想着,我重新动起停下的手,把咖啡倒入杯中。
(砂糖是,一勺中的,这么多)
比四年前稍微苦一点的味道,我已经习惯了。
为了不忘掉这手法。
为了下次能在旁边而不是对面喝咖啡。
怀着这样微小的愿望,我慢慢品味着咖啡。
天气晴朗的假日午后,温柔而平静地,缓缓流逝。
“出去后打算怎么办?”
来访的搜查员这样问我。
这五年,我在设施里过着隔离生活,一边传递组织的情报,一边应警方要求提供自己的技术。
凭借在国际刑警设施中五年作为主力人员的实绩,以及虽需斟酌用途但it技能之高受到认可,我在不影响搜查的范围内参与了几起案件。
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反抗搜查员的行为,所以按计划,在五年后的今天,我重获自由身。
不过也并非完全自由。
条件是今后继续协助警方调查或提供技术,以此换取解除隔离生活。大概也包含定期监视的意思吧。协助的部分会有报酬,所以暂时靠这个应该能过下去。
“不是说要协助你们吗。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不,这我知道……但你在这里没有家吧?听说你也没叫人来接…是有地方可去吗?”
没什么要带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思考着搜查员的问题。
“啊──……没想过呢”
“……喂,你没事吧?”
我原本就不是日本人,曾住过一阵子的“家”大概也空置了,或者有别人住着吧。
没有熟人,没有门路,也没有叫人来接我。
什么都没说───没能说的自己,倒是有个对我说了“路上小心”的家伙在。
“……总会有办法的吧”
听到我事不关己似的嘟囔,搜查员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
但也没再追问,他示意我跟着,迈步走了出去。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我回想着这五年。
虽然自认为有心理准备,但这五年的岁月比想象中漫长得多。
五年,和我以格蕾丝身份潜入的时间差不多,但这五年,感觉就像时钟指针被刻意拨得很慢很慢。
在那个设施里的五年,无论是表是里───哪边是表哪边是里我自己也搞不清了───或许是因为要做的事太多了吧。所以日子一天天飞逝,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这五年里我也有工作,也和人有一定程度的接触。以这样的身份,只要提供有用的信息或推动调查,甚至会被感谢。在这一点上,和在那里度过的五年有相似之处。
但那五年,每一天都是无所谓的记忆。无论发生什么,都只是当天的事,下一刻就成了过去。没有任何值得记住或想记住的事,只是消耗着空洞的每一天。
然而,仅仅数周。与五年无法比拟的、每一瞬间都塞满了各种东西。让我无法再说那是虚假或空洞。
这五年,我拼命地抱着那些东西,不让它们散落。
情报提供和协助调查,和以前一样,结束后就成了“当天的事”,成了过去。即便如此,每一天都没有以空洞结束,是因为总有必须抱着的───想要抱着的东西。
在海中抓住我手臂的小手。
每次我说什么、做什么选择时,露出的打心底里开心的表情。偶尔看到的、泫然欲泣却强忍着不让泪流出的眼角。
轻轻揽过腰肢时的温暖。
轻柔地抚摸我头顶的、难以置信的温柔手势。
突然想摸摸看而触碰的、柔软的耳垂。即使手法笨拙也幸福地眯起的眼睛。
“我开动了”、“晚安”、“路上小心”等等,不知如何回应的话语。
即使不说出口也痛切感受到的───注视着我,仅仅注视着我本身的心意。
然后,被这些东西推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