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被他噎了一下,转头瞪他:“总不能让孩子们出事。′w^a~n!g`l′i\s.o′n¢g\.+c·o^m·”
仁王挑眉,没再反驳,只是在她收拾好行李时,不动声色地接过了那个最重的背包。
神奈川的海风带着咸腥味,比京都的山风更烈。
小镇不大,沿海的街道铺着青石板,家家户户门口挂着贝壳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但这份宁静下藏着不安,街边的妇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瞟向镇东的方向,那里的樟树林郁郁葱葱,在夕阳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他们住在镇口的民宿,老板娘是个圆脸的中年女人,说起失踪的孩子时眼圈发红:“都是六七岁的娃娃,前几天还在巷子里追着跑,就这么……没了。”
她往茶杯里续着茶,声音发颤,“有人说,是樟树林里的‘老东西’醒了,要拿孩子去献祭呢。”
月歌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树妖通常性情温和,以吸收日月精华生长,除非生存环境被严重破坏,否则极少主动伤人。这百年樟树能安稳存在至今,为何突然开始掳走孩童?
夜幕降临时,月歌换上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刚走出民宿,就看到仁王靠在墙边等她。
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手里还把玩着一颗捡来的贝壳。
“你跟着我干什么?”
月歌皱眉。
“散步。”
他说得理直气壮,迈开长腿跟上她。
“这地方的海风不错,比京都的梅酒好闻。\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月歌懒得跟他争辩,快步走向樟树林。越靠近树林,空气里的妖气就越浓,不是那种狂暴的恶煞之气,而是带着腐朽潮湿的沉闷感,像一块泡在水里百年的木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霉味。
树林深处有一片空地,中央立着那棵百年樟树。
树干粗得要三人合抱,枝桠向四周蔓延,遮天蔽日,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树身上布满了深褐色的褶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最粗的那根枝桠上,挂着三个小小的、用稻草扎成的人偶,红布做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
“找到了。”
月歌握紧腰间的符咒,指尖凝聚起灵力。
那些稻草人偶上缠着孩童的气息,显然是树妖用来标记目标的。
就在她准备动手破除咒术时,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无数根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像毒蛇般朝她缠来,带着泥土与腐叶的腥气。
月歌迅速侧身避开,甩出三张符咒,金色的光芒在树根上炸开,却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焦痕。
“啧,就这点能耐?”
仁王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泷荻家的天才巫女,对付几根烂木头都这么费劲?”
“闭嘴!还不是我前几天受伤了!”
月歌被他说得心头火起,刚要反驳,就见一根树根绕过她的攻击,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脚踝。
她惊呼一声,被猛地拽倒在地,眼看另一根树根就要朝她面门抽来,手腕上的狐狸印记突然发烫。^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银光一闪,仁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前。
他没回头,只是抬手对着那根树根虚虚一握,妖气凝成的利爪瞬间将树根撕成碎片。
“打架的时候别分心。”
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被根破木头伤了,传出去丢我的人。”
月歌撑起身子,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连帽衫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颈后隐约的狐狸印记,和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低声嘟囔,心里却莫名一暖。
树妖似乎被激怒了,整个地面都开始翻涌,无数根须从四面八方袭来,空气中的霉味浓得化不开。
月歌抽出桃木剑,灵力注入剑身,发出淡淡的白光:“这树妖的根基在地下,必须毁掉它的核心!”
“哦?那你倒是去啊。”
仁王侧身避开一根横扫过来的树枝,幽蓝色的妖气在他指尖流转。
“我可不会再帮你第二次。”
话虽如此,当月歌试图突破根须的封锁时,总有几道妖气提前替她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