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要惊叹她方才见到的那位从天而降的“美人”。
玉三三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夭夭这么喜欢漂亮婶婶啊,那爹爹问问你,是你娘亲漂亮还是她漂亮?”
玉桃夭即便很困,她那张小嘴巴也能说个不停,“娘亲漂亮,夭夭最喜欢娘亲……”
“……”到这里玉三三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玉桃夭说得含混,好像快睡着了,“漂亮婶婶,比路叔,还高,头发,像雪,白白的,长长的,眼睛,像甜甜的,红樱桃……”
“……”
玉三三宕机了半秒,一下子翻身将玉桃夭从被窝里捞出来,扶着她要倒不倒的小脑袋,他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夭夭,把你刚才的话再跟爹爹说一遍。”
……
玉三三敲门的手都在发抖。
在这半炷香的时间里,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去胡思乱想,但夭夭的描述太像了,他不敢在第一时间告诉路堪言。
崔来英打开门,还没看清来者是谁,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要不是崔巡听见隔壁房间有异动,他哥今晚就要被玉三三这厮压死了。
两人被分开,崔来英躺在地上咳了几声,才坐起来,他揉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地看着玉三三,“你丫的最好接下来能说点我感兴趣的事,要不然——”
“顾师回来了。”
开口即暴击。
“你说什么?!”
这话不是崔来英说的,而是原本在门外准备看戏的几人突然冲进来异口同声说的。
深冬寒夜里冻得几人瑟瑟发抖,雪风横扫着无人伫立的长街。
“你确定夭夭是那样说的?”崔巡又问一遍。
“……”玉三三沉默不言。
本来他很确定的,但是他们都快把新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
再加上崔巡这厮同个问题在短时间内问了他将近二十几遍,搞得他也有点摸不清究竟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自家女儿在胡说。
要真是胡说,也不可能形容得那样确切,他从未在夭夭面前提及过顾师,更别说如此精准的样貌。
崔来英他们去到夭夭所说的酒楼,望着深夜里的新州一片祥和。
片刻后,楼下的灯火阑珊处,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路堪言问,“你们在找谁?”
几人丧得很,都没心思搭话,“……”
路堪言自问自答,“顾谅吗?”
“……”话一出口,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路堪言望向别处,道,“他在逢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