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后滴落在土壤上。那是她自己的血?海嗣的血?还是同伴们的血?
她无从分辨。那时她又注意到了什么,她不断凑近坑洼,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脖颈。一小块鳞片。
她还记得,赫拉提娅——她的母亲曾经是这个项目激进的支持者,她们曾经为此而争辩——如今,歌蕾蒂娅将投身于另一个更加激进的计划。在她之前,已有数位受试者在手术过程中死去。
阿戈尔的第一位猎人说,深海猎人不会重复人工物种的失败。我们不是仆从,而是驾驭洋流的战士。
当海渊索取我的残躯时,我仍将属于阿戈尔。
“战斗不是宣泄,它会剥夺你的理智。”
炎客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
歌蕾蒂娅发现炎客身形明明很大,明明下一秒就能打到他,但就是触碰不到他,就仿佛他变成了高维度的生物一样,无法触摸。
“剪刀。”她简要地下令。小帮手的另一只附肢随之展开,伸出细长的刀刃。
歌蕾蒂娅如暴雨般的攻击并没有回应她原本的期待,炎客双眼中的瞳孔像海中的波纹一样散发开来。
下一秒,歌蕾蒂娅的附肢全部断开,就连腹部也出现了久违的疼痛。
她忍不住的想吟唱着口中的旋律。
一把骑士长枪刺透了她的腹部。
她也在炎客发起进攻的时候,终于抓住了炎客。
“烈火中四散奔逃的猎物,你已无处可逃。”
歌蕾蒂娅发出了审判式的回答后,自己手中的武器终于触碰到了坚硬的实体。
炎客刚刚明明可以将她直接杀死的,虽然她说是训练,但其实她想把这场当做生死对战。
她想母亲了,而炎客身上就像自己的家乡一样,对着自己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该结束了。
槊从肉体中拔出,歌蕾蒂娅是凭着本能去战斗的,当划,砍与劈这些攻击方式无法造成有效伤害的时候,她才用尽全力去捅。
温热的血液洒满了她的脸上,歌蕾蒂娅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上面的血液。
有点烫,但更多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礼物时的那种满足感。
歌蕾蒂娅正享受时,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她已经两次遇到致命的威胁了。
她输了,眼前哪还有炎客的身影,只有自己的脖子那里架着一把利刃。
“治疗好了。”炎客收回了利刃后,对着身后匆匆赶来的凯尔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