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是要死的,况且那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死亡来临的早晚与否,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冷风吹的谢抚恹头疼,他看了一眼温也悸手里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对方因为坐在板凳上矮他一截的毛茸茸的脑袋。
你对他好的太过头了,完全超出了对一个同学该有的范围了。
谢抚恹想。
凌晨出去买花,又蹲在路灯下一朵一朵的粘,做这么一件在别人看来又多余又无用的事。
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登记在名册上的名字无法修改,他只能找这么一个愚蠢的办法来掩盖。
可这样有什么用呢,拿春天和一个空有永生意义的花来掩盖和美化死亡。
头疼的越发厉害,谢抚恹扶了一下桌子旁的楼梯想找个借口先去教室。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另一个声音替他说了出来。
“小恹,你先陪我去一趟教室吧。”
陆以明看了一眼温也悸又看了一眼谢抚恹,看俩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干脆先支走一个人。
许桉站在阳台听着寝室门打开又关上,狠狠吸了一口指尖上的烟,打算把烟灭了回教室时旁边忽然又凑过来一个人。
温也悸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手里的烟。
许桉:“……”
试探性的把手里的烟盒递过去一点,温也悸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却没要打火机,只是轻轻咬着,说了声谢谢。
“他的身体参加这次篮球赛真的没问题吗?”
许桉拿烟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才回。
“他投球很准的。”
说完这句话,他说了一句与这个问题毫无关系的话。
“怀哥对他很好。”
“……你知道的,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
不喜欢欠别人。
不喜欢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