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离不了身了的口罩,在保护学生的同时又无给学生和老师增加了些许负担,郑怀每天在班级来找人,看着下面带着一片白花花的口罩的人,只能通过一群人露出的眼睛和黑乎乎的头顶猜。
甚至偶尔的找错人也成了这群学疯了的学生的一个小小消遣,甚至有时几个人会故意换位置和发型,在郑怀找错人时,狡猾的站在郑怀身后拍他的肩,告诉他自己在这里。
他们乐此不疲的做着一些幼稚,无趣的行为,在慌乱和麻木中告诉自己不要认输,拖着自己往前走。
温也悸原本该结束的抑郁期在考试结束后又开始持续,俩种情绪交叠的更加频繁,他又开始用长时间的睡眠来麻痹自己,或是避着人抽烟。
十二月中旬,考试期已经进入尾期,谢抚恹放下手里的笔,轻轻的走到那张对他而言一直是摆设的床边。
不得不说,温也悸是个睡觉非常老实的人。
床上的人仍是像往常一样,蜷缩在墙角,今天睡前他给一直待在床上的蟹肉堡换了另一套衣服,手里却还是像往常一样抓着蟹肉堡的一只手,只把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眉轻轻蹙着,甚至有些绷着身子,像是在梦里也有什么需要让他一直防备的东西。
谢抚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像以前的很多天一样,脱下鞋,轻轻躺在了对方一直给他留的那半张床上。
他把动作放的很轻,尽量避免自己的动作吵醒对方——温也悸其实非常容易被周围的动静吓到惊醒。
谢抚恹小心的躺在那张床上,却没有睡,而是先侧躺着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轻拍旁边人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