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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回到谢抚恹手上事,出门前还身心健全的手机已经几乎阵亡,裂痕从被磕的角落贯穿到整个屏幕。
看了一眼纪云的手,确认对方的手上没有碎玻璃之类的东西后,谢抚恹拆开了手机壳,查看手机的“战损”情况。
屏幕碎成那样,手机后盖自然也没能幸免,后盖的玻璃几乎已经碎成了渣,不过碎的相当好看,类似于某种不被众人欣赏的,用钱堆成的艺术品。
“这是悸哥哥吗?”
纪云用手轻轻指了指谢抚恹手机壳后藏着的照片,忽然出声。
手指忽然顿住,谢抚恹有些迟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纪云,又低头去看纪云指着的东西。
是那张他和温也悸一起拍的红底合照。
那晚谢抚恹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过自己的照片后在书桌前坐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拿起剪刀,把照片修剪了三寸大小放进了手机壳里,后来就没再挪动过。
照片上,温也悸还带着笑意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照片外的他,熟悉的眉眼却无法让谢抚恹把他和纪云问的问题联系起来。
章润婷听见纪云的问题怔了一下,往前倾了倾身子,去看谢抚恹手机壳里的照片。
目光触及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章润婷也笑起来。
“哎,还真是。”章润婷说着说着又去看谢抚恹的眼睛,有些稀奇又觉得理所应当,“你俩现在还在一起啊?”
谢抚恹顺着章润婷的视线往下看,确认对方的视线也准准的落在那个人身上后,心脏的跳动急剧加速。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无法供血至大脑,他无法听懂对方的话,耳朵里涌进一阵尖锐的电流声,眼前的所有东西都被虚化,他看不清房间的布置,窗外的风景,身旁的纪云。
寒冷让他不自觉打颤,腿部的某根神经也忽然神经质的抽搐起来,痛的人动不了半分。
只是他的脸上仍不显半分,喉咙里像装着一扎绑好的血袋,只要他开口,血袋就会立马被扎破一道口子,腥甜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会争先恐后从他的嘴里倒出来。
“……您刚刚说什么?”
似乎是垂死前的挣扎,渴望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又或者是谢抚恹确实没能听清,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也悸啊,你不记得了吗?”大概是他表现的实在太滴水不漏,脸上看不出不可置信,迷茫,恐慌的表情,章润婷以为他不记得了,又解释道,“你们小时候总是在一起呢,他去哪都会把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