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这朦胧的雾气中,村庄显得格外阴森。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爷爷站在灵堂前,指挥着众人开始捆绑棺材。赵瑶瑶虽然己经火化,但堂二伯还是坚持为她买了一口棺材,此刻两口棺材并排摆放在灵堂前,显得有些诡异。
堂二伯凝视着那两口棺材,突然间,他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哭,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
一旁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们围成一圈,默默地看着堂二伯哭泣。他们的眼眶都微微发红,有的女人甚至忍不住也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闻者落泪。
午夜十二点半,万籁俱寂,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突然,爷爷的一声大喊划破了夜空的寂静:“起棺!”
这声呼喊仿佛是一道命令,让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堂二伯端着吴清华的遗像,他的亲弟弟则端着赵瑶瑶的遗像,缓缓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思和悲痛。
堂二伯和他的亲弟弟走在最前列,中间是他们家那一支系的亲属,还有两个吹唢呐的人。唢呐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凄凉,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的故事和生者的哀伤。
紧跟在后面的是两副棺材,它们被稳稳地抬着,仿佛是逝者最后的安息之所。棺材的后面,则是前来吊唁送行的队伍。人们默默地走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抽泣声,交织成一首哀伤的交响曲。
堂二伯走在最前面,他端着遗像,像是引领着逝者走向另一个世界。
此时的堂二伯己经哭得几乎没有力气走路了,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爷爷和父亲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架着他继续前行。
走到一半时,突然间,后面抬棺的人传来一阵惊呼:“快,赶紧来人替换一下!这棺材怎么好像变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原本抬着两口棺材的人们,此刻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他们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爷爷听到后面的动静,心中一紧,他连忙回过头,看到父亲正扶着堂二伯,便赶紧叮嘱道:“扶好你二哥,别让他摔倒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后面跑去。
爷爷跑到抬棺的人群中,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抬棺的叔叔脸色苍白,喘着粗气回答道:“西伯,这棺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好重啊!我们根本抬不动了!”
爷爷一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喊道:“快点来人替换一下!”话音未落,便有十六个人迅速跑过来,准备接替抬棺的工作。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十六个人刚刚抬起棺材,就被那沉重的重量压得几乎无法迈步。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这棺材的重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见此情形,爷爷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当机立断,大声喊道:“拿西根长凳子来!谁带了长凳子的,赶紧拿过来!”
由于当地的习俗规定,抬棺途中棺材绝对不能落地,否则会被认为不吉利。所以,在从家里出发时,大家都会特意安排人带上长凳子,以防万一。
后面带凳子的人听到爷爷喊话后,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他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终于,他跑到了棺材旁边,手忙脚乱地将凳子放在棺材下面。然后,他迅速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抬棺的人们。
抬棺的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材缓缓横放在凳子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当棺材终于稳稳地落在凳子上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抬棺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以往村子里老人过世,我们抬棺都没感觉这么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两副棺材怎么会这么重呢?要说抬吴清华的尸体重还说得过去,可赵瑶瑶己经火化了,骨灰就那么一小坛子,她的棺材怎么也这么重呢?”
爷爷听到这些议论,眉头微皱,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开始仔细观察起棺材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
就在爷爷苦思冥想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