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我们污蔑权贵,意图构陷邱大人。”
我心头一震,抬头望向远处的宫墙,隐隐感到一丝寒意正悄然逼近。
有人,已经在行动了。
消息传得极快。
从春水坊出来不过两个时辰,整个长安城的茶楼里便开始流传:“大理寺孙寺正构陷权贵,意图扳倒邱大人!”
更有人添油加醋地说我们“私通江湖组织,图谋不轨”,甚至连大理寺本身也成了朝堂上议论的焦点。
我坐在案前,手指轻敲桌面,心绪翻涌。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狠,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是别人,正是邱庆之。
他动用了他在朝中的关系网,试图将我们这次调查彻底抹黑,甚至可能已经向陛下递了折子,控诉我们滥用职权,捏造证据。
李饼站在窗边,眉头紧锁:“他们动作太快了。红姨那边的消息才刚到我们手里,就被人散播出去。这说明……我们之中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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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凛,但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不能自乱。
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轻轻放在桌上。
里面是我在离开春水坊时,悄悄从红姨那里得到的一卷密信——一份天莲门与邱府之间往来的账册副本。
“我们不是没有证据。”我说,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只要有这些在手,就算他们想污蔑我们,也不能一手遮天。”
话虽如此,但想要将这些证据呈堂,谈何容易?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这份账册走进大理寺,准备请求卢纳主持公道。
可刚踏进大堂,便看见几个身穿锦衣的宦官已经在等候。
为首之人冷冷扫我一眼,宣读了一条来自尚书省的旨意:因“构陷权贵”嫌疑,大理寺需暂停对邱庆之相关案件的调查,所有相关人员不得擅自接触证人及证据,等待御史台进一步审查。
我心头一震,这是赤裸裸的政治打压!
李饼站在我身边,面色冷峻如霜。
陈拾和王七也被叫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们这是要逼我们认输。”王七咬牙切齿,“我们拼死拼活查出真相,结果换来的却是停职审查?”
我却只是沉默地握紧那卷账册。
我知道,若让这些人拿走它,它一定会“不翼而飞”。
于是,在众人还在争论之际,我悄然退至偏殿,启动了“大理智探协助系统”的证人问询辅助功能。
系统迅速分析了我之前记录的所有证词,并筛选出几位可以再次询问的对象,包括曾在天莲门外围活动的小贩、一名曾在邱府门前见过可疑人物的守夜差役,以及一位曾替天莲门传递过密信的书吏。
我一个一个去见他们,借助系统的心理引导与语言技巧,逐步撬开他们的嘴。
三天后,我手中已掌握了一份完整的证言链,加上红姨提供的账册副本,足以证明邱庆之不仅与天莲门有关,更直接操控了一个杀手组织,专门用于清除异己。
我将这些证据整理成册,亲自送到了卢纳手中。
那一刻,我看着那位年迈却依旧威严的大人缓缓翻开纸张,脸色由疑虑转为震惊,再转为凝重。
他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得罪多少人?”
我拱手,语气坚定:“只要能还大理寺清白,还天下一个公道,臣愿担责。”
最终,在卢纳的斡旋下,御史台不得不重新审视此案。
部分原本支持邱庆之的官员也开始动摇,尤其是当那些曾经被他排挤的老臣得知真相后,纷纷发声力挺我们。
朝廷风向骤变,邱庆之的形象一落千丈,昔日的权势光环不再耀眼,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警惕的目光。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即将逆转之时……
那天夜里,我又一次独自前往春水坊。
红姨派人传来口信,说有个新的线索必须当面告知我。
李饼本欲随行,但我劝住了他。
毕竟,我也不想让整件事再次引起风波。
当我踏入春水坊的侧门时,四周静得出奇,连平日里的琴声都听不见。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脚步不由得放慢。
“孙寺正,果然胆色过人。”
一道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