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游移,思绪纷乱。
“你怎么了?”李饼问。
我抬起头,语气低沉,“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空气一瞬间凝固。
王七皱眉,“你是说……这可能是圈套?”
我沉默。
理智告诉我,越是顺利的时候,越该警惕。
可若是放弃,真相就永远埋葬在黑暗之中。
我握紧拳头,眼神闪烁不定。
到底该怎么办?
我们四人回到大理寺后,信件被摊在案几上。
火光映着那些字迹,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
我盯着那封写着“北疆之事需速决”的密信,手指无意识地摩折纸角。
纸张微薄,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些信……”我低声开口,“是不是太容易找到了?”
王七一愣,随即皱眉,“你是说……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李饼没说话,只是缓缓坐下,目光沉如古井。
陈拾站在一边,脸上也露出些许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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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庆之不是蠢人。”我继续道,“他若真有这么大的秘密藏在府邸中,怎么可能让我们如此轻易潜入、翻找、带走证据?而且这间书房——它就在前院,守卫虽森严,但路径并不隐蔽。”
王七的脸色变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我不确定。”我咬紧下唇,声音有些发涩,“但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有人闯入!”陈拾猛地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刀。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门被一脚踹开,来仲书带着七八个黑衣侍卫冲了进来,刀剑寒光闪烁。
“孙寺正,好胆量啊。”来仲书冷笑一声,眼中透着一丝狠厉,“竟敢夜闯邱大人的府邸,还敢偷走机密文书。”
我没有回答,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判断形势。
密室不大,只有一扇门和一扇小窗。
来仲书的人已堵住门口,而窗户那边,估计也有埋伏。
“你们想怎样?”我站起身,挡在李饼和王七前面,语气尽量保持冷静。
“交出信件,束手就擒。”来仲书冷笑道,“邱大人说了,你们若识相,还能留个全尸。”
我心中一沉。
这话不对劲。
若是陷阱,他们为何不提前设伏,反而让我们安然返回?
而且来仲书的态度……也不像完全知情的样子。
“你真的知道这些信的内容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来仲书眼神一闪,随即怒喝:“少废话!动手!”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持刀扑来。
我侧身避让,一把抓住桌上的砚台砸向最近一人,那人闷哼一声倒地。
王七抽出佩剑迎敌,陈拾则护在李饼身边,边打边退。
李饼没有直接出手,而是迅速将信件塞进袖中,眼神警惕地扫视全场。
这场混战打得混乱又凶险。
来仲书亲自出手,刀法凌厉,直逼我而来。
我勉强招架几下,手臂已被划伤,血珠滴落在地。
“你到底知不知道邱庆之在做什么?”我在拼斗间隙再次质问。
来仲书动作一顿,”
这一瞬间的犹豫让我更加确信:来仲书对邱庆之的秘密,并非全然知情。
可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
“撤!”李饼突然开口,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了那枚从杀手身上搜出的令牌,“往侧院跑,那边有个暗道。”
我们四人边打边退,终于突破包围,冲出密室。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跃上屋顶时,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看来,你们还真有点本事。”
我猛然回头。
月光下,一道身影缓步而来。身穿紫袍,手持宝剑,正是邱庆之。
他站在台阶之上,神情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孙寺正。”他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
我的喉咙干涩,心跳剧烈。但我强自镇定下来,抬眼与他对视:
“你和那个杀手组织有关,对吧?他们不仅杀了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