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其他的呢?
其他的势力都在干什么?
除了白昼这个势力属于正常现象,毕竟人家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出过面,只有在灰雾中流传着一些传说以外,盖斯亚神教又是什么情况?
真理高塔呢?
索拉求斯王朝呢?
目前,所有对燧人有所心思的组织,都同时选择了偃旗息鼓,这有些匪夷所思。
令人不解,也让人找不到任何头绪。
总之,现在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好像在这种时候,连窗外的暴风雪都显得有些可爱起来。
手中的棋子已经染上了掌心的温度,所有的线索都在许未明的脑海中盘旋。
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线头,只要找到那个线头,他就一定能理顺错综复杂的现实。
可现在,他就像是找不到盲道的盲人,手中的导盲杖只能在黑暗中胡乱敲打。
他们都在等什么呢?或者说,都在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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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鼠妇都清楚在石块被人类掀起时要四处逃窜,人类在面对大敌时又何尝不是呢?
在许未明的世界中,人类向来如此,在灾难降临时,除了少部分人会站着死,大部分人都像是鼠妇。
他们只会四处逃窜,然后惊恐的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些势力都在想些什么呢?
也许他们在等待着猎物走进陷阱,又或许,他们真的逃了。
被未知的东西吓走了。
在没想清楚之前,他并不想贸然行动。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
之前之所以输给王炀,完全是王炀太能藏了。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王炀的套路,却没想到,半路还能在冒出一个预料之外的变数。
就连现在,他都不敢说,他已经清楚了王炀还要做些什么。
你怎么就能确定,王炀没能算到他在死后会发生什么呢?
或者,他会不会还留下了暗棋在等着那些势力自投罗网?
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许未明现在觉得可能性很大,只有真的跟王炀对弈过,才能清楚的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多能藏。
许未明站到了窗前,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在他目光的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暴风雪中缓缓移动。
...
还好回来得快。
余年心有余悸的看着楼外的暴风雪。
他要是在走慢点,或者真跟廖文杰出去玩的话,可能就回不来了。
外面的雪很大,风更是凶猛。
狂风就像是位行军大将,正带着它的兵耀武扬威的对这个世界发起冲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用一句诗来形容的话。
余年大概只能感慨一句,不破楼兰终不还。
“运气不错。”
“确实,再差点可能就真回不来了。”
余年对幽灵小姐的话表示认可,尽管他们好像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但现在他还要面对高达十三层楼的阶梯,所以他也懒得说了。
得节省一下体力。
在余年心中,这注定是一场苦行。
“叫你不搬家。”
幽灵小姐飘在余年的身后,她掩住小嘴在偷笑。
毕竟余年现在看起来真有些狼狈。
“有本事...哈...你...哈...你别...飘。”
余年喘着粗气,他表示不服,凭什么这个一点力都没出过,只会飘啊飘的幽灵敢嘲笑他!
“啧啧啧,羡慕吧?
羡慕的话,你也死一死咯。
保证你这辈子都不再为生存苦恼。”
说着说着少女好像还来劲了。
“你别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超脱。”
余年没搞懂少女在脑中又演化了什么长篇大论来论证自己的理论,然后更加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女孩的心思他不想懂,他现在只想快点到家。
十几厘米的阶梯,像是长满了刀口的山。
他现在只觉得有些烫脚得过分了。
谁能想到在成为超凡之后,爬楼梯都还那么累人。
这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其实少女知道余年为什么会这么累。
简单来说就是,人还没走,心就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