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地从中牟取国库和人民的财富;
《雇役法》的弊端在于原来不负担差役的女户、未成丁户都要按定额的半数交纳役钱(即所谓“助役钱)会加重一般老百姓的负担,会使那些贪官污吏,“庸钱不除,差役仍旧,使天下怨毒”;
《均输法》“亏两税而取均输之利”的做法,不仅不能增加朝廷收入,相反为推行《均输法》而“设官置吏,簿书廪禄,为费已厚”,会增加国库的开支,加重百姓的负担。
其他,诸如方田均税法、保甲法、裁兵法、将兵法、保马法、军器监法等,苏轼也都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之后,他又通过《上神宗皇帝书》、《论河北京东盗贼状》、《上文侍中论榷盐书》、《乞不给散青苗钱斛状》、《论积欠六事并乞检会应招所论四事一处行下状》等奏状表达了对新政的批判和担忧。
不愧是嘴炮苏老泉之子啊,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能是支持新政?
老苏算是真人,这也是随爹。想说就说,不为图名。
废话,就东坡先生那些个奏状有几个读过?终究还是记住“明月几时有”、“生儿当如孙仲谋”了。
但熙宁后呢,继续往下,老苏同志很尴尬。当然,他不晓得往后的事情。
元丰党,元佑党?大抵还是挨后者多些。
但,咋就外放知杭州了?
个中秘辛之事,不足为外人道。
看不惯啊,新政固然伤筋动骨,但总有某方面是好的。介甫公……太急了,须缓缓图之。然后,就因为这“可图之”,学士难“图”也。
为啥自请外任?眼不见为净。又或是,暂避锋芒?
大概,东坡居士也玩不转这红尘俗世。
哪晓得,原本的杭州福地成灾地了。呃,太难了。
更难的是,众口难调。
说的透彻些就是,无法调和。
十三兄拿“新政”说事,且拿老苏说事,这……也太糊弄人了吧。
摩尼教,政治思想工作没做到位啊。
王棣竟笑了笑,让宗沐摸不着头脑。
“有点意思哦,木头同学,我想着……趁这机会,咱是不是要玩一票大的……”
宗沐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的表情。实在是跟不上三郎的思维节奏啊,话说小王貌似一本正经的,其实可逗逼着呢。不过,也只有在相熟的人面前,他才会这般“放肆”。
王棣是真有想法,若是能趁这机会拿下方十三,便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了。
虽然不知道方十三为什么要对苏小妹动手,但综合种种迹象判断,大抵与摩尼教圣女之事有关。据他对摩尼教可怜的仅有的了解,圣女只有一个,已知备选的就有琴操和苏小妹。想来,他们是要网罗一些份量重的“人才”呢。
这事,似乎不好惊动苏轼,只能悄悄谋划。也毋需兴师动众,只要盯紧王婆这眼线即可。
被洗脑的人真可怜,完全没有主见,如提线木偶。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婆这种冷血无情之人不值得同情。
吩咐宗沐暗地里盯紧了王婆的行踪,王棣想着该找苏过聊聊借苏府几个人用用,以备不时之需。
但,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苏轼出意外了。
王棣得到消息是次日早上。
心里有事,他早早的起了,去找苏过说人手之事。
走到西院,见仆婢匆匆往来,俱是低头敛目,神色惶惶。某间屋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那好像是云姨的住所。
王棣皱了皱眉,心里生起不祥之感——莫非是苏小妹……被绑架了?木头没盯紧王婆?
他正揣测不定,却见苏小妹从屋子急急走了出来,表情凝重。
见王棣关切地望着自己,苏小妹蓦然红了眼眶:“棣哥儿,二兄出事了。”
苏轼兄弟三人,大哥早夭,他排行第二。苏小妹打小跟在苏轼身边,兄妹情深。
她很少称呼王棣,书信间也以“你”替代,貌似无礼,却显得亲近,许是心里悲切无助,这声“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