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裤衩,标志性的人字拖。
是对面武馆的陈老板。
一见他,文才心里咯噔一下,遭了,师父不在他能给我玩死。
“陈叔,吃夜宵啊。”
陈老板挑挑眉嗯了一声,往嘴里丢了根烟点上,不管人家怎么看,他自己享受了先。吐出口烟,再弹弹烟灰,一手撑在桌上,努起嘴:“文才,叔问你件事儿呗。”
这语气,文才手一抖,苦笑问:“陈叔,您说。”
干嘛这副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指尖烟雾缭绕,陈老板抬手轻轻吸了一口,眯了眯眼问:“我听说你师父要收秋生为徒,秋生怎么想的?”
这是打探情报来了?文才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偷偷里眼珠子转的飞快。虽然说武馆也有十五六个学徒,但是真正开窍学了真本事的家伙没几个。
一个是陈老板本人的亲亲徒弟,叫家乐,这个和那群学徒可不一样,家乐是武馆自己人,算一众人的大师兄,扛把子,身强体壮十分能打,能和秋生五五开;
!另一个是左寻,为人谦虚性格爽朗,身高是最显眼的特点,是武馆除了家乐第二个能打的,也能吃,能和秋生四六开。
剩下十三个人就半斤八两,是很合格的学徒,不出色能出钱。
这个秋生天天往武馆跑,陈老板一眼看他就知道此子根骨上佳,绝对的练武奇才,好几次想要拉拢他进入武馆学习,都被一句姑妈不准给拒绝了。
无奈中听到左寻这小子提了一口,才知道林九居然也动了收徒的心思,危机感陡生,不得已才来打探消息。
文才也明白了,无奈抬头说:“陈叔,他也没和我说啊。”
确实啊,刚才他确实没从秋生嘴里问出什么来,如果陈老板一开始就在餐馆里,应该能听的很清楚才是。
“喂,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走得近。”
“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嘛。”
“算了算了,麻不麻烦。”
嘁一声,陈老板翻了个白眼,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转身趿拉着拖鞋出去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最近师父怎么越忙越晚,平时巴不得掐着点睡,现在越来越能熬了。
文才打了个哈欠,瘫在沙发上等待林九的回归,尽管师父早就发过消息说让他先去休息,他还是习惯了要等。
听到门外输密码的滴滴声,文才一下弹起来跑到玄关去接。门开,林九风尘仆仆回来,眉宇间尽显疲惫。
见他在门后,林九一愣:“还不睡?”
“师父,我等你嘛。”
见他口袋鼓鼓,文才好奇问:“口袋里是什么?”
“邪祟。”
林九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来到供桌前停下,烧了三根香祭拜过后,才从口袋里掏出葫芦小心放好,又从桌上取过一张黄表纸落笔画符。
文才就在一边看着,符成,林九正要给葫芦贴上,转头又对哈欠连天的文才说:“你先去睡吧。”
“哦,好。”
文才确实困的不行了,点了点头和师父道了晚安,回房间倒头就睡。
林九站在坛前,心里掐算文才入睡的时间,放下了刚刚画好的符,打开葫芦塞子把下水道那只鬼放了出来。
一团黑气落地幻化出一只鬼来,那鬼突然逃离桎梏先是迷茫,待看清眼前供奉的三清祖师爷后,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立马伏地抱头瑟瑟发抖。
林九后退一步,面容严肃:“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小鬼慢慢从地上起来,弯着腰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
“回道长,小的叫高益。”
“死了多久了?”
“快三年了。”
“我问你,今天晚上这出戏是谁指使你的?”
此话一出,小鬼本就抖擞的身子抖的更快更过分,一张晕黑的鬼脸生生被吓得惨白,像刮了层白色的腻子。
今晚上这件事果然有蹊跷,自打施照卿他们被盯上开始,林九就已经在不远处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