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擦掉了,脸上的绯红降下去,施照卿压着眉,难得挂脸:“下次再开这种玩笑我就剁了你。”
“好吧,看来我师父这款的不是你的菜。”
“喂,什么事?”林九移步到帘子后。
打电话来的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不是林九的母亲,林九来到这个世界快要半年,一次也没见到过她。
少有的联系是通过微信或者短信,冰冷的文字简短的语言,林九很难判断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自小上山拜师学艺,记忆力已经没有了父母亲的印象,怎样去正常和自己的父母交流,于他而言也是一大难题。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尚还年轻,很有活力。
“阿九啊!是你吗?”
林九沉默半晌:“是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手机被偷了。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旁边怎么有女人?”
“不是谁。您……有什么事吗?”
!对面被他一个“您”噎的不轻,急的差点说不出话:“你你你,你这孩子,至于和我生那么久的气吗?”
“不是,我没有,您到底什么事,我现在有点忙。”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我让他把生意转回国内来,事情差不多快安排妥当了,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回来。”
“好,你们高兴就好。”
“你……你不反对?”
“你们的事你们决定。”
“太好了,我去和你叔叔说,他一定高兴死了!”
这具身体的父亲在他高中时候就去世了,他的母亲后来两年带着他嫁给了一个半路起家的商人。
商人爱屋及乌,对他很好,有求必应。
只不过他心里仍是接受不了另一个男人代替了他父亲的位置,甚至有时候还会因为这件事和他母亲发生争执。
随着不断成长,“林九”已经能明事理,虽然接受了这个“后爸”,不会再耍脾气闹性子,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和他讲话。
有时候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拉不下面子。
但于林九而言这就无所谓了,在他看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他现在已经够忙了,难道还要腾出时间去和他后爸僵持吗。
林九拉开帘子走回去坐下,手机收回口袋里,问:“看出来什么没有?”
秋生大喊一声:“有!这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老!”
“他会不会是这样想的,20多岁的杀一个,30多岁的杀一个,40多岁的杀一个,以此类推。”文才发言。
施照卿:“难道刚出生也要杀?”
“当然!0岁嘛!”
多相愣一下,听笑了。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施照卿这会摸了自己的手机,不是我的。
多相举起手机喂了一声:“啊,妹妹啊!怎么啦?”
是舅舅的女儿打电话来的,特地和她分享今天上学的趣事,说今天学了十二生肖,想要背给她听。
小姑娘甜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多相心都要化了,可惜她背到一半死活记不起来卯兔后面的生肖,呃了半天,多相甚至听到了她舅舅的笑声。
多相笑了会儿,好心提醒她说:“哦,你今天回来肯定没有复习哦,卯兔后面是辰龙嘛。”
多相听着电话,时不时咯吱咯吱地笑。
辰龙两个字却拐过了屋子里的笑声和谈话声,一下钻进林九耳朵里去,脑子里大量的信息筛过,他突然想起什么。
林九猛地拽过桌上的纸,用笔将安璃的年龄圈了出来,24岁,属龙。
施照卿一眼看到他的动作,立马坐直,惊呼:“是属相?”
林九没有否认,当即招呼文才回去找到关石元富的坛子,去问问石元富的属相。
文才很快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多相挂了电话,一脸懵逼目送文才出门,疑惑发问:“他怎么了?尿急?”
施照卿笑一下,弯腰过去用力抱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