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上,将手臂伸出去。
“你轻点。”
文才用力点了点头,深吸口气打开药箱。
文才已经替他包扎好,林九捞过帕子顺带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满意看着纱布缠绕的手臂,白着嘴唇讲:“还可以。”
林九将帕子扔给秋生去挂着,把药箱合上,提起来就要往外走。
文才站起来:“师父,你去哪儿?”
林九顿住,又走回来,把药箱塞进他手里,对他说:“你去把这个送到对面去,她也受伤了,她屋子里估计没药……”
文才打断:“师父,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送?”
秋生走出来,抿唇问:“师父,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文才:“你们最近老是怪怪的。”
林九眉毛一拧,垮了脸:“叫你去你就去。”
文才低头:“我不去,你自己关心人家就自己去,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文才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别过脸不看他,林九又将目光转到秋生身上,秋生咳嗽一声,慢吞吞取出手机。
“呃,我和姑妈说一声,今晚上不回去了,和文才睡。”
!两个家伙真是翅膀硬了,师父的话也不听了,林九气得牙痒痒,指着两个人半天说不出话。
一咬牙,提上箱子拧开门,他在施照卿门口站定,低头敲三下,然后静静等待。
不消多时,门后传来女声:“来啦,谁呀?”
林九抬起头。
门开,想来施照卿已经沐浴过,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半干有些杂乱的头发披在身后,表情在看到他后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电话卡。”
“呃,那个——”
她才推开门又迅速走回屋里,林九才提起来的箱子只能放下去,站在门口等她出来。
“呐,你的。”
她递过来一团皱巴巴的纸巾,里面包裹着他的电话卡,林九伸手接过,说:“谢谢。”
“不客气,没事的话就晚安了。”
可能是才洗了澡,她的脸颊红红的,她笑了下,伸手过来抓住门把手迅速将门拉上。
“不是,等等。”林九反应过来,一着急,上前一把扣住门框,伸腿抵在即将合拢的门缝里。
差点夹到他的手,施照卿眉心猛地一跳,太阳穴竟然有些发胀。
见她停住,林九松口气,拉开门站好,将药箱递给她:“你,你简单包扎下伤口,免得,免得……”
“我知道了,谢谢你。”
施照卿低头,本想直接从提手上接过,但是看了眼他仍抓在上面的手,还是选择了从下面抱住箱子。
关上门,施照卿抱着药箱在茶几边上坐下,不知道怎么的头昏脑胀,眼睛有些花,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上贴的密密麻麻的说明一个字也看不清。
施照卿低头靠在箱子上歇了会儿,吸了吸发堵的鼻子抬起头,随便从里面翻出两个罐罐,把药粉倒在手臂上,拉开纱布更是随便一缠,包扎完毕。
肩胛上的伤看不见,药粉只能凭感觉倒了,纱布也随感觉缠吧。
为了包扎肩胛骨,施照卿给自己缠绕出了半个胸大肌,低头一看想笑,哈哈笑出两声就没了力气。
纱布快给人家用完了,施照卿将最后一点扔进箱子里,啪一声盖上,打算今晚上把箱子还了。
站起来后她余光瞥到阳台上的槐树,这段时间阳光都不太晒得到了,很明显叶子都蔫吧了不少。
施照卿摸了摸下巴,想了个主意。
“咚咚咚——”
林九打开门,能够想到她是来还药箱的,但是这才过了多久,她包扎的也太快了吧。
施照卿直起腰从旁边冒出来,猛地起身头晕够呛,连看林九都有些晃动。
她擦了擦汗扶着墙站稳,心道:不应该啊,这才几天,我身体这么差了吗,搬个东西累成这样。
看她状态不佳,脸颊发红,双眼无神,林九不免忧虑:“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