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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镜冢》

。沈南枝扶他时摸到后颈硬块——苍老的皮肤下凸起五道指痕,与江临川颈间的淤青一模一样。

仁济医院走廊冷光惨白,沈南枝看着江临川被推进ICU。医生掀开病号服时,她看到那些淤青正在皮下移动,如同镜中血手印的复刻。

"病人出现喉软骨溶解症状。"主治医师翻着CT片皱眉,"但所有化验指标都正常,就像...有东西在从内部啃食他。"

重症监护仪的警报声里,沈南枝打开偷带进来的铜镜。镜面倒映着病房惨白的灯光,而在现实与镜面的交界处,她看见江临川的病床上方漂浮着绛紫旗袍的下摆。

"苏婉清!"她对着空气厉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镜面突然渗出黑血,血珠在冷钢地板上汇成字迹:【当年他们把我钉在镜框里活铸成器,现在我要凑齐七块喉骨重塑人身】

沈南枝猛然想起摊主痰盂里的血玉数量——连同江临川掌心的,正好六枚。

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江临川在病床上剧烈抽搐。镜中浮现出老式铸铁作坊的场景:七个女人被铁链锁在镜框西周,滚烫的铜汁正从她们头顶浇下。苏婉清被铁钳撬开的嘴里,血玉喉骨正在莹莹发光。

"还剩最后一人。"沈南枝看着镜中浮现自己扭曲的倒影,终于明白为何今早摊主突然暴毙——他才是第七块血玉的宿主。

ICU的冷光在铜镜表面折射出诡异光斑,沈南枝握紧发烫的玉镯,看着病床上的江临川皮肤下凸起游走的血丝。那些血丝在颈部汇聚成莲花纹路,正是铜镜边缘的缠枝莲纹。

"苏婉清要借他的身体还魂。"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南枝猛地转身,发现玻璃幕墙上映着个穿长衫的老者,他手中捧着的账本正哗啦啦翻到1927年的记录。

老者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现实中的沈南枝:"姑娘,你腕上戴的可是苏州沈家的双鱼衔珠镯?"他枯槁的手指穿透玻璃,指着玉镯内侧若隐若现的铭文,"当年苏婉清被活铸时,正是你祖父沈怀瑾带着巡捕房的人破门而入。"

镜面突然炸开蛛网裂痕,老者面容在碎片中扭曲成七张痛苦的女人脸。沈南枝倒退两步撞到仪器车,叮当作响的金属声中,她瞥见病历夹上的患者信息正在褪色——江临川的名字正被"苏婉清"三个血字覆盖。

子时阴雨滂沱,沈南枝跪在祖宅祠堂的蒲团上。供桌上摆着从医院偷出的铜镜,镜面倒映着梁上悬着的七盏长明灯。族谱在潮湿的空气里缓缓摊开,泛黄纸页上记载着祖父沈怀瑾于民国十六年十月查封荣昌当铺的记录,但其中三页被生生撕去。

"当年你祖父带人赶到时,铸铁作坊的地面还是滚烫的。"穿绛紫旗袍的身影从镜中浮现,苏婉清的发簪刺入镜面,带出腥甜的血珠,"他亲眼看着我的头盖骨被铜水浇铸在镜框上,却说'妖女当诛'。"

沈南枝摸到供桌下的暗格,祖父的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银光的相纸——那是用秘术拍摄的灵异照片。画面中七个女人被铁链锁在八卦镜阵中,她们喉间都嵌着血玉,而执镜施法的正是年轻时的沈怀瑾。

"沈家所谓的镇邪秘术,就是用活人炼器!"苏婉清的指甲穿透镜面,在沈南枝脸上划出血痕,"如今你们沈家人的血,最适合做最后的祭品。"

祠堂烛火骤灭,铜镜腾空而起。沈南枝腕间玉镯发出青芒,照出镜框内侧密密麻麻的符咒——那根本不是镇邪符文,而是炼魂的阴篆。

黎明前的旧货市场如同鬼市,沈南枝抱着铜镜冲进摊主的仓库。在玉镯青光指引下,她掀开角落的油毡布,露出个铸铁八卦炉,炉身纹路与镜框符咒完全吻合。

"原来你一首守着炼魂炉。"她对着虚空冷笑,将七枚血玉投入炉中。炉内腾起的幽蓝火焰里,浮现出苏婉清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场景。而执链之人黑袍上的家纹,正是沈氏双鱼衔珠图腾。

铜镜在烈焰中发出尖啸,镜面浮现出祖父沈怀瑾的影像。他正将昏迷的苏婉清拖向滚烫的铜汁,口中念诵:"以汝七魄铸镜心,以吾血脉镇邪灵......"

"原来我们才是施暴者。"沈南枝割破手腕,让鲜血滴入炉火。在玉镯融化的瞬间,她看清了破局的关键——沈家血脉既是诅咒的施加者,也是唯一能终结轮回的祭品。

烈焰吞没铜镜的刹那,ICU的监护仪恢复心跳节拍。晨光穿透医院玻璃时,江临川颈间血纹消散,而旧货市场的废墟中,只剩下一摊凝固的铜汁与半枚双鱼玉镯。

三个月后江临川在暗房冲洗照片时,发现所有拍摄过铜镜的底片都浮现出新的影像:民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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