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扎。”他拇指摩挲着她的指尖，“你之前缝扣子，手指被针扎了三个洞。”

明灼耳根一热，想抽回手：“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好像是大一刚开学那会儿，看寝室里大家都是自己买针线缝衣服扣子她就自己也想试试，结果把指尖戳破了。第一次戳到手的时候还不肯放弃，戳到好几次才肯向针线活投降。

祁晞佑没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拉近。木质长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两人的膝盖抵在一起。夜风拂过，老槐树的影子在石板地上摇曳，像是无声的观众。

“波士顿的冬天，”他轻轻慢慢地开口，“比这里早一个月。”

明灼眨了眨眼：“所以呢？”

“所以，”祁晞佑的拇指抚过她虎口处若隐若现的小痣，“你织不完的。”

“祁多多，”明灼气鼓鼓地抽回手，“你瞧不起我啊？”

“不敢，”他轻笑，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我是说——”

后院的铁门突然被撞开，谢忱宴举着冰淇淋冲进来：“紧急情况！夕阳红把清酒打翻在……”

声音戛然而止。

祁晞佑的手还停在明灼耳畔，两人同时转头。

谢忱宴缓缓后退：“打扰了，你们继续。”

门又被关上，隐约传来许之铃的骂声和徐亦鹤的傻笑。

明灼噗嗤笑出声，肩膀轻轻撞了下祁晞佑：“你刚想说什么？”

串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祁晞佑看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天气预报：“波士顿下周降温。”

“然后呢？”

“然后，”他打开购物网站，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毛线团的页面，“买这个颜色。”

明灼凑近看，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为什么是灰蓝色？”

“像你眼睛。”祁晞佑低头，呼吸扫过她额前的碎发，“阴天时的颜色。”

夜风突然变得温柔，槐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某种隐秘的私语。明灼感觉心脏被轻轻攥住，酸涩又甜蜜。

“那……”她小声说，“围巾织好，你要每天都戴。”

“嗯。”

“要拍照给我看。”

“好。”

“要是弄丢了——”

“那就罚我提前回来。”

夜风拂过，谢忱宴躲在厨房窗口偷看，被许之铃揪着耳朵拽回来：“看什么看，挖冰淇淋！”

徐亦鹤蹲在冰箱旁小声bb：“所以……这算哄好了吗？”

后院传来明灼的笑声和祁晞佑低沉的回应，混着清酒瓶碰撞的轻响。

谢忱宴把哈根达斯挖成心形：“废话，我们灼妹可是——”

“全世界最聪明的女孩子。”许之铃接过冰淇淋碗，笑眯眯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