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破了瓜,这短短时日可能遭了不少罪,人也学精明了。今日咱们刚把春娘送走,他就托人带话,想要见一见我,要送我一份豪礼。”
谢斩关的后槽牙松快了,带着笑意一抬手,似乎就要拍到王聿祯的大腿上:“我就说嘛……你说,你说我听着。”他悻悻放下了手。
王聿祯收回冷冷盯着谢斩关的眼神,说:“风月场上的人,消息灵通得很,他竟然知道了京兆尹正在秘密调查身上有金文的人,也猜到那天潜入将军府的贼人是冲着我身上的字来的。他说有东西交给我们。”
王聿祯和谢斩关的马车沿着城墙根一路向前跑,在城墙西北门附近停下了。
这里有一片蓬户房,卖苦力的人家集中住在这里,蓬户房外的窄街上有一连串的摊位,供应简单吃食,既不多美味也不敢说多干净,只是接近城墙,很多外地人一进城门就在这里祭五脏庙,胜在便宜且来客的身份鱼龙混杂。
卖力气讨生活的人们此时还不能歇息,窄街上的人熙来攘往。
王聿祯和谢斩关一前一后,就像是主仆二人一般穿过窄街,帷帽上的纱在夜风里轻轻地飘,街上走过的行人不自觉地向两边散开,似乎堵住了他们就是在跟哪路神仙叫板似的。
在馄饨摊位旁,一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桌边,两指捏着小勺把,缓慢而优雅地吃着一颗颗半透明的馄饨,这个画面和周围浑浑噩噩的人群截然不同,却又特别和谐。
王聿祯和谢斩关一左一右在此人身边坐下,谁都没吭声,却又胜似有声。
陆浮音用帕子擦了擦嘴,说:“二位既然到了这里,一口不吃却占着小老板的两个位子,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