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怀里：“字我不认识，可也能‘看’懂些东西。里面画的那些画就跟真的一样，转转头，还能看到东西的背面，凑近了闻闻，连味儿都画出来了，现在我敢保证，但凡以后遇到这书里画过的东西我都能认出来了。”

王聿祯听着有些嫉妒，捧着书试了好几次，字还是字：“将军是越来越博学了。”

她也想看能有味道的画。

谢斩关被夸得浑身舒畅：“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夫人，为夫也不能拖夫人的后腿呀！这以后，我还要熟读四书五经呢，你想，以后你的夫君就是能文能武，你出去跟那些女眷们一说，多有面子。”

越说越扯，就他这样的人，读四书五经，封皮刚翻开恐怕就睡过去了。

王聿祯心情好，不想打断他畅想下辈子，于是转了话题：“原本我以为出京这一路是九死一生，是一条沉重压抑的路。可没想到，似乎也没什么。”

谢斩关大掌一挥，拍在王聿祯肩膀上：“是夫人心志坚定。”

王聿祯被拍得差点趴下。

谢斩关赶紧扶住她，陪着笑脸给她揉了揉：“没事，没事，夫人这么坚强，连那黄皮和尚都伤不得夫人，夫人肯定不怕我这小小的一巴掌的。对吧？”

王聿祯又想起了浓雾中四处生长的藤蔓，也想起了从李家家庙掉进山洞的坠落感，想起谢斩关单臂抱着她转了个圈，还有谢斩关砍向黄袍僧人的那一刀。

王聿祯转头看向谢斩关的手，怎么就那么有力气呢？

谢斩关问：“你从洞顶上掉下来的时候……害怕了是吗？”

王聿祯点了点头。

不论什么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会不害怕吧。

出乎王聿祯的意料，谢斩关噗嗤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王聿祯：“？”

谢斩关：“以后你多害怕几次好不好？”

王聿祯：“？”

谢斩关：“能显得我特别有英雄气概。”

王聿祯：“！”

谢斩关：“你回忆一下，你掉下来那会儿，我一把就把你接住了。那么高，速度那么快，你块头还那么大，我居然一只胳膊就能接住，我真是太厉害了！”

王聿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