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嘀咕,到底是夫人身边的人,气势还挺强,没有个当下人的规矩。
王聿祯披了一件外袍站在厅堂里迎接钱四老爷进来。
因为时间真的晚了,钱四老爷也不好多耽搁,一进来没有废话:“我爹跟我说了,你们在藏书楼里找到了些东西,你接下来有可能是要往北边去。我这里有件东西,可能和北边有些关系。”
他说着把一把钥匙放在了桌上:“这把钥匙是我很小的时候淘气,从我大伯父的书房里偷出来的,之后就给忘了。等我想起来要放回去,家里已经出了事,乱糟糟的,当时钥匙也丢了。后来家里花了好多年才恢复。去年,我爹说他精力不济,把家中很多印信交给我不久,我在我种的君子兰花盆里又挖出了这把钥匙。”
王聿祯看着这把失而复得的钥匙,觉得背后凉风习习,这其中的巧合令人不能深思。
钱四老爷又说:“我记得这把钥匙是装在一个信封里,放在大伯父的书桌上的。那封信是玉清观送来的。大伯父那段时间和玉清观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产生了矛盾,很久没有往来了。我从桌边走过去,莫名其妙碰到了信封,钥匙就掉到了地上。当初动乱,玉清观救了很多人,你和你母亲就是逃去玉清观得救的。所以,就算不为别的,你也应该再去一趟玉清观。”
王聿祯突然回忆起一些东西,同时,后背上倏然剧痛,像是有烧红烙铁重重压了上来,那痛感沿着后脊梁像是蛇一样钻进脑子里。
脑子里,她向一个瘦骨凌旬的比丘尼下跪,哀求她救命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王聿祯失声惨叫,紧接着痛昏过去,倒在了天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