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远,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我家将军又说起咱们召寺的长明灯甚是灵验,于是我就想着来点一盏。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整年祭,我们自家人来上上香就好了。”
吴将军夫人笑着问:“妹妹这话是说我们都是外人了?”
罗将军夫人道:“就是就是,我们是拿姐姐当自家姐妹的。”
王聿祯福了福身子表示感谢。
接下来就是谢斩关和王聿祯夫妻和孩子一家三口在供桌前三跪九叩,上香,请牌位和灯归位。
四个将军夫人往牌位上一瞅,上面写着:慈母钱玉暖,落款是爱女王聿祯和贤婿谢斩关。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女子的闺名就这么大咧咧的展示出来,合适吗?不应该写钱氏和王氏吗?
另外,就算是谢斩关夫妻为钱老夫人点灯,牌位上怎么说也得把王聿祯父亲的名讳写上吧?
连个男人都没有,就像是一辈子没主的老姑婆,可偏偏还生了个姑娘,这叫什么事,这让来上香的人们看到,不就把名声从人间臭到了阴曹地府吗?
难道京城还有这习俗?
不论心中是怎么想的,四个人全都把满肚子疑问压了下去,轮流给钱老夫人上了香,又烧了纸。
中午吃过斋饭后,她们四人又结伴离去。
途中,贾将军夫人突然想起幼年的事:“我祖父和祖母成婚后不久就拿着钱跑了,祖母守寡一辈子把我爹拉扯养大,她不识字,死的时候连我祖父的名字也记不清,墓碑上只写了个同音的字。贾姓还是我和将军定亲后我家将军帮忙取的。这么说起来,我那个祖父的名字根本不配刻在我祖母的墓碑上。”
常将军夫人问:“你是想为你祖母也单独立一块牌位?”
贾将军夫人道:“对!有何不可?”
其他三人想了想,一起表示赞同,当即调转车头,回召寺去定牌位去了。
王聿祯和谢斩关也在车上聊天,王聿祯故意不避讳谢者华,她对谢斩关说:“总算是看到一件好事。”
谢斩关问:“什么事?”
王聿祯道:“四位正室夫人成了一派,这回将军们的后院不在以卢将军那位妾室独大了。”
谢斩关点头:“确实像了点样子。”
谢者华若有所思。
后宅妇人之间的联盟对他来说似乎还有些遥远,但是又必须是他学习的内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