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这才是谋国之见!”
高庸不满的扫了马参政一眼,心想:这个榆木疙瘩摆在御史台当个道德牌坊就行了,若不是天子特旨,你怎么有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k*s^w/x.s,w?.`c.o/m~
“这次江南一案,能够在短期内予以消弭,让我朝的赋税重地重新归于安宁,确保了朝廷的供给、粮饷的充足,这就是功,是大功!”
高庸毕竟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气势十足,将方才还口若悬河的马松压的喘不过气来。
既然丞相开口定了性,吕、韩二人的神态也就轻松起来了,纷纷附和道:“高相所言,乃是至理名言,我等受教了。”
“这里面其实只有三件事需要好好考虑,还请几位一起参酌。”
“第一,赏赐问题,从建康留守赵无咎开始,钦差顾襄,还有秦彦等有功人员,应该给什么样的赏赐为好。”
不等其他人说话,高庸抢先一步定了调子,“老夫以为,既不能过高,也不能寒了有功人员的心,你们认为呢?”
“我等也是这么看的!”吕端连忙附和道,“就比如赵无咎,他既然是建康留守,便有牧守一方的职责,许多事都是份内该做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也要承担一些责任,功过相抵之后,所剩的便不多了。¨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听到他这么说,马松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闷声道:“赵无咎本就有失察之罪,眼下不过是弥补而己。”
“好,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想法,那么就给赵无咎的爵位提一级,升为一等子爵,荫其子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只要不增加赵无咎的权柄、官位,其他虚的东西多给一些是无妨的,最重要的是提防他插手中枢的权力。
“至于顾襄嘛,年轻有为,这次在江南表现的不错,老夫看给他一个三品的翰林学士也还是恰当的。”
想到三十出头的顾襄就能到三品,这些人最年轻的都己经超过五十岁,脸色未免有些不好看,但他毕竟是皇后之弟,深得天子的信任,若是拦阻他便是得罪天子,算了,算了,谁让人家的命好呢。
就连最清高的马松也没有出言反对,高庸说完了这两个为首之人便悠然靠在太师椅上,说道:“至于其他人的赏赐,就交给三位斟酌,如果报上来的不太离谱,就允准算了。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他是什么人,堂堂丞相,总不至于要插手关注一个校尉,甚至一个典史的安排,传出去也太丢脸了吧。
“为了稳妥起见,不如将我们的建议与江南的奏报一并呈上去,也让陛下能够有个参考?”
韩岗的建议得到了赞同,于是便进入了第二项的讨论:月氏国的那三个人怎么办?
“天理会倒是爽快,为首的三人尽数毙命,剩下的那些该杀、该流放的都无关大局,月氏国这三个人身份不低,不能轻易处置。”
高庸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于承宗建议将其作为与月氏国重开谈判的敲门砖,你们看如何?”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因为于承宗是天子点名要起复重用的人,以他的功勋和元老身份,说不定就能在枢密院或者中书占个位置,而且他的思想偏向于新党,让众人心生忌惮,但又不好说出来。
终究还是最年轻的韩岗脑子灵活一些,他拱手道:“高相,依下官之见,既然这件事是于少保首倡的,倒不如索性一股脑儿扔给他,让他全权处理此事算了。”
“若是事情不成,那便是他处置不当,我们尽可以群起而攻之,但若是成了,我们也有居中安排的功劳,不知高相意下如何?”
高庸微笑着看了看这个自己在枢密院的小兄弟,心想:不愧我将你提拔起来,能够猜到我心中所想也算是不错了。
“嗯,于少保离开京城己久,回来之后总要先熟悉政务、军务,才能委以重任。”
高庸的视角又要比韩岗高一些,“不如就以与月氏国的交涉作为抓手,让他对当今朝廷的运作有所了解,也免得如之前那般又吃了亏,是不是啊?”
他这话说甚是宽厚,其实当年他就是第一个上表参奏于承宗的人,自然不愿意他回来,但又不想得罪天子,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他是丞相,不管于承宗与月氏国谈的怎么样,只要他不点头或是从中做些手脚,便能让他无功而返,将来也就便于操控。
“听说那位美丽的高斯族公主,与宜城县的典史陈寻颇有情意,相处多年